亦或是怪那丢了性命化作精卫的女娃?
“哎,我都说了,你们俩怎么还打啊,我真生气了!”
看着那自雾中再度出现的血色战斧,禺猇抱怨了一声,连忙挺枪直刺。
刹那间,破空声轰然而起,磅礴的水汽自虚无中涌来,化作一道磅礴的浪潮,倾泻而下。
狂涛轰鸣,云雾荡漾。
挺枪将那战斧荡到一旁的禺猇,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大雾中显形的青涩面庞,唇齿蠕动了许久,忽的面色涨红:“小崽子你诈我?”
“是您脑袋不灵光,还想得太多。”
张珂咧嘴一笑:
“作为前辈,初次见面,我问您借点见面礼应当不妨碍吧?”
下一瞬,张珂追前一步,双手倒转抡着干戚横扫而过!
“铛!”
斧刃直接切开了狂涛,撞上了那藏于水幕背后的长枪。
伴随着一道让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响起,那汇聚的狂涛也骤然碎裂,迸射的水花四散而飞,砸在周围的地面上,直接将大地拍的满是裂痕。
被直劈了一斧,仓促后退数十步,将一大片平原踩碎的禺猇眼都红了。
什么话,这叫什么话!
谁家拜访是拿着别家的长辈练手,猛砍猛砸!
九黎家的,那没事了。
但咱打不过大尤还打不过小尤了!
好好好,父债子偿,今天当长辈的就教你个乖,没长大成人就别到处晃荡!
怒急反笑的禺猇,一身磅礴的法力几乎化作了实质。
虽因雾霭的存在,将大荒跟东海隔绝两方。
但本就是东海之神的祂,借助磅礴的法力硬是在刹那间,在身旁幻化了一片虚幻的东海出来。
刹那间,只见水汽升腾,浪涛滚滚,轰鸣之声响彻四野。
而幻化的海洋更好似活物一般,骤然升腾变作一片遮天蔽日的阴影向着张珂倾泻而下。
“呼!”
苍玉脱手而出,化作一片磅礴的山川,自下而上的将那片海洋承载其中,其中浪潮升的多高,周围的山峦便抬得更高,一时间双方竟僵持不下。
但对此,禺猇只是不屑的笑笑。
虽然东海不在身侧,但作为蛮荒下五方天地的东海神,祂的法力可以拿无穷无尽来作为类比。
山川之长终有尽头,而哪怕是戍土之精的息壤也无法阻隔绵绵水势,即便拦得一时,耗时日久终化作灭世之厄将一切悉数摧毁,这道理鲧已经用他的脑袋亲身体验过了,既然似乎跟禹沾着点关系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也罢,便给禹一个面子,随便打一顿就是了
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