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两边的泥土渐渐不再有那么的潮湿,我也留意到时间已经过去了几乎十多分钟,本想停下来稍作休息可是那些不断涌进脑中的念头还是驱使着我永远不息的脚步,可就在这时不远处一个模糊的黑影进入了我手电的范围之内。
呼吸中时间慢慢的流逝,整个甬道里回音不断尽是我喘气的声音。我看着那个黑影,他的一只手深入的插进了墙壁之中。整个身躯几乎是附在了墙上,像是一只虫子,我撇过头看着他猛的才意识到这不是人俑,而是一个人的骨骸。
我慢慢的收起脚步,把嘴里的电筒拿在手里,这具骸骨不是现代人的尸体。整个人的骨头已经发白的有点慎人,下半身的骨头甚至贴到了土层的墙面上,而上半身的骨骸与头颅则是被抛弃在第上,一支手臂从地上探到了墙壁的一个小洞里。
正当我准备仔细看个清楚的时候,只听得“嘎吱”一声。我右侧一处的墙壁中泥土飞溅开来。黑暗中一道反射着手电光华的东西从远处急速而来,我很是自然的想站起来用手臂挡住,可是当我就要起身的时候膝盖因为蹲着久了一时间软了一下,而我整个人就此倒在了地上,同一时刻那个远处而来的东西贴着我的鼻尖擦过。
轰的一声巨响,那个东西砍到了我身后的墙上,我顺势看去那是一柄一人多高的青铜巨斧,斧头的周身并无亮点只是把手很长,而把手的另一端赫然就是一个镶嵌在右侧墙壁上的机关器,也许是水汽的原因,墙上的泥土都掉落了来下,那个机关就很自然的映入了我的眼帘,那是一个以青铜为轴身的辘轳,一根木头的轴被横置在青铜器的中心,轴上有一个中型的齿轮,小齿轮是用木头作的,上面被涂满了绿色的漆油,每一个齿都用青铜小钉子固定。
辘轳的另一半被埋在了土墙的里面,我看不清楚,不过那些泥泞的泥土外,青铜辘轳上的夔纹还是清晰可辨。而就当我为了躲过一劫还庆幸的时候,那个机关器露出来的一则猛然间探出了一个陶制的兽头,兽头从木制的轴中探出来的,我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空心?”可为什么轴会是空心的?不过机关器的异变还远没有结束,随着那个兽头的出现,甬道中莫名的响起了一种橡皮紧绷的声音,我仔细看去,才发现那个埋在墙壁中的辘轳开始自己转动起来,他的方向似乎自己会控制一样,就在木头轴上的齿轮转了360°之后,一个更为微型的齿轮从下面的墙壁泥土中转了出来,那是一个和之前齿轮一模一样的齿轮,只是小的可怜,慢慢的那个小齿轮开始带动着大齿轮自行的转动,我努力的聚集手电的光线,方才发现,之前那个斧头被带动的原因就是那个中型齿轮围着木头轴转动的结果。可是这次小型齿轮的出现却带着中型齿轮在一根极其细小的木签上转动,等于说那个中型齿轮已经脱离了之前的那个木头轴,开始新的转动。
而就在我诧异的时候,这个甬道内的紧绷声开始泛泛而起,我随着他仔细的寻觅,才看到那个机关器的中型齿轮的深处带动着一根什么东西?我鼓起胆子想要上前几步。而非常凑巧的事,这个声音几乎已经到了一个极致,那些东西,就像是跃跃欲出的鬼魂,仿佛在等待着什么的发号司令,它们越来越响,越来越密,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沸腾。如同悲哀的亡魂曲,如同嘹亮的战歌,一时间响彻天与地。
我在声音中漫步走向那个机关,突然所有的声音一抖,我面前的一堵墙面炸裂开来,我看见一根牛筋弹越而出,那些泥土喷到了我一身,我眼睛一咪就停了下来。就在这时我的上方一块土层掉落了下来,一柄斧头激射而出。猛烈的罡风在我面卷起,哗的一声那个斧子深入了地上,我揉干眼睛,看着着危险的一幕,人顿时呆住了,我知道者如果不是太大的运气成分我绝对是身首异处了。
我俯下身子猫着脚步还想走带那个机关器的面前。说巧不巧我左面的墙壁也开始分崩离析,一个青铜器的机括在里面嘎嘎作响,我站起来走过去看着它,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带动这些百年前的机关还依旧如新般的运作,那个机关和之前的那个一模一样。只是做的没有那个精细,而且没有那个小型的齿轮,整个辘轳上缠满了黑色的牛筋,牛筋随着辘轳的转动一点点的紧绷,这时我终于知道了这个甬道内的声音是怎么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