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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侍郎十一月间去职,详情……俺也不甚晓得,走的时候也并未宣之于外,长孙卿正想要探问其中隐情,怕是找错人了。”
长孙无忌可没觉着自己找错人,十月间去了皇陵,那也只比他离开京师晚了一个多月罢了。
天寒地冻的时节去职离京,可见叔父之狼狈。
听到这个消息,长孙无忌心情很是不错,也就是当着褚遂良的面不好表现的太高兴。
“什么隐情不隐情的,俺又非妇人女子,哪那么多闲心去探寻?褚兄与俺乃是旧识,这些年各有际遇,能在这里饮酒交心,实是不易。
来来来,俺再敬褚兄一杯,当年故事早如云烟,弟那时不懂人情世故,只一心功业,今日屡遭挫折,才算活的明白了些,以前若有对不住的地方,褚兄可千万莫要记在心里啊。”
褚遂良看了看这个倒霉蛋,心说俺要是那么小心眼,早就被你们这些混账东西给杀了,哪还能活到今日?
两个人都是很有城府的人,漂亮话也都说的挺好,就是没人当真,李二留下来的这些人,交往起来大多如此,倒也不算奇怪。
白首相知犹按剑,朱门先达笑弹冠,说的就是官场中此种人情冷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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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长孙无忌露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褚遂良心中暗笑,你们长孙氏家中的那点丑事早已闹的人尽皆知。
如今长孙顺德去职,你肯定是乐开了花,却还来跟老子装模作样,哼,虚伪……
一杯酒下肚,长孙无忌用了两口菜,室内虽然不算暖和,他却觉着身子暖洋洋的,就两个字,舒坦。
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褚登善虽然不是他的知己,却给他带来了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那就要多饮几杯庆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