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雄
“长孙顺……侍郎去看守皇陵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长孙无忌毫不掩饰自己的震惊,他在郡城休息了一天,稍微恢复了一下精神,便邀了褚遂良相会。
褚遂良也没推辞,不管怎么说,他们身上都带着相同的印记,时间还是短了些,不太好清除掉。
再者说,长孙无忌如今还是大理寺卿正,并没有免职,听别人谈起此事,长孙无忌是保不住大理寺卿之位了。
而在褚遂良看来,朝中应该对长孙无忌另有任用,此人将来的前程不太好说,犯不上冷澹相待。
于是欣然赴约,他知道长孙无忌想知道些什么,无非就是朝中的一些变动,回京之后好做些准备。
所以一边跟长孙无忌交杯换盏,一边挑着能说的说了一些。
褚遂良心下也颇为感慨,他和长孙无忌还真算不上有多熟悉,之前在朝中任职的时候,也就勉强算是同殿为臣,他们那些过往之事,并不能把他们联系到一处。
在家世上,他差着长孙无忌不止一筹,经历上也完全是两个样子。
可他们现在坐在一处饮酒,却是长孙无忌在频频敬酒,真是世事变幻,不可以常理视之啊。
长孙无忌倒没觉着丢脸,褚遂良在仕途上走的路子和他不一样,人家褚遂良的根基和为官资历其实要比他长孙无忌扎实的多。
在年岁相差不大的情况下,褚遂良看上去要比他有潜力,将来位居卿相也不是没有可能。
其实说到底就是今时不同往日,褚遂良上升势头很勐,许敬宗,长孙无忌之辈都看到了这一点,自然也就开始平等论交了。
若是李二还在,长孙无忌这样的外戚又如何能放下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