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禹捋了捋胡子心说,那厮刚晋门下侍郎没几天就被赶出京师,估计得吐血三升,若是终身不得回京,那贼头贼脑,见风使舵的宇文三郎非得郁郁成疾不可。
“阿姐莫急,若只赶他出京,此易事尔,弟有三策可以成事……”
萧氏摆了摆手,“少来这些,我又不是皇帝,有什么话尽管直说便了,只是出口气罢了,你一个中书令如此大材小用,我也很过意不去呢。”
听了这貌似讥讽的话,萧禹嘴角不由抽动了一下,知道阿姐不满意他的吞吞吐吐,无奈的笑笑道:“第一……阿姐可直接向至尊进言陈情,至尊……应无不准……”
萧氏的目光一下锐利了起来,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被羞的,白皙的面庞上隐隐透出了些红晕。
萧禹一瞧乖乖转了口风,“嗯,此为家事,所谓家丑不能外扬,是七郎说错话了,那就不如让大女另择良人。
一来可解其心结,后半生也能过的顺遂一些,二来……那厮乃负恩薄幸之人,羞他一羞,他还哪有脸面立于朝堂之上?俺再寻人去与他说话,估计他自己便求请外放了。”
说完萧禹羞愧的低下了头,一个中书令想出如此阴损主意,避重就轻也就算了,主意也偏于下作,确实应该羞惭一下。
可作为母亲的萧氏倒觉着这个主意还不错,这些年战乱不休,关西女儿丧夫的不少,纷纷改嫁之下已成为长安贵族一景,名节之说在当世,尤其是贵族中间,并无多少市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