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便反问道:“使者来到这里,也看到了我们的窘迫,我们在这里维持不了多久了,草场太少,羊群正在消失,女人和孩子每天都在死去。
今年冬天来到的时候,我们若还留在这里的话,也许就是我们渡过的最后一个冬天了,趁着天气还好,我们能不能随使者向东迁移?
最好……最好是能随使者去长安再次拜见可汗,听说处罗可汗的子孙在那里生活的很好,我们非常羡慕,可以和他们一样奉上自己的忠诚吗?”
程大胡子不由乐了,心说你们和人家还真就比不了,阿史那贵妃以前不但跟随皇帝作战过,现如今还领有千牛备身府兵权,那是一般女人能做到的吗?
想来西突厥也出不了第二个阿史那贵妃……
他有点疑惑的看了阿史那泥孰一眼,问道:“处罗可汗和射匮可汗好像有仇吧?听你说的怎么感觉还挺亲近?”
阿史那泥孰笑了起来,晃着酒碗跟程大胡子又干了一碗,满嘴喷吐着酒气道:“阿史那容真,突厥王帐第一位女始波罗,见到她我会称她一声阿姐,虽然她曾经杀死了我的兄弟,可那又算得了什么呢?
我们的身上流淌着同样的血脉,只要不来争夺权力,我们之间便没有什么仇恨不能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