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节看着病恹恹的阿史那泥孰,心说这才对嘛,一心奔逃的人总要抛下那些累赘,不然的话哪能活命?
阿史那泥孰的话还没说完,“阙度设到这里早些,他们在西边游牧了几年,前年才迁到敦煌,人也不多了,加上附从也才四千多人。
统叶护住进了王帐,他还要整理自己的帐篷,西边的埃兰人已经和我们交战多年,那是一群贪婪的野狗,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一定会来攻打我们。
北边的铁勒人也在东张西望,统叶护应该顾不上我们的,不然的话我们一个人也不会来到这里。
不过射匮可汗的仇敌很多,一直有目光追寻着我们的足迹,他们应该很愿意用射匮可汗子孙的鲜血来洗刷以往的仇恨……”
尽管阿史那泥孰说的很委婉,程大胡子还是听明白了,敦煌这里并不安全。
至于什么统叶护可汗,埃兰人之类的消息,他既不在乎,也听不太懂,他只把这些来自西突厥的人们当做了和中原一样争位失败而逃窜出来的丧家之犬。
嗯,这么想的话其实也没错。
阿史那泥孰身体比较虚弱,饮了好些酒水下来,已是满脸通红,可还是一碗一碗的往嘴里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