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破拿起酒杯轻轻抿着,也不说话,心里面小账是记得一笔接一笔,这厮好像挤牙膏一般,挤挤就出来一点,外表看着是个逗比,心里却不知还藏着多少狡诈心思。
今日若是不来,这厮是准备看笑话吗?还是等那边出了事情,他想借机显显本事?就不怕玩掉了脑袋?
实际上在此事上面杜伏威想的倒不算多,他只是不想让皇帝觉着自己无情无义罢了,到了长安一上来便出卖部下,他心里过意不去不说,也怕皇帝把他当做卑鄙小人。
而只有等那边有事发生,他才好开口进言一番,那是别人对不住他,不是他背叛了别人,看上去有点危险,可向来富贵险中求的人,对风险的评估自然也异于常人。
此时时机其实也不太合适,可皇帝着实不好糊弄,话也说到了这个份上,他也就别无选择,只能把准备好的话说了出来。
“臣想着吧,只要写信过去跟他说,臣要在长安建一所书院,让他调些人过来,他调的人若都是臣在军中的得力之人,或者想将阚陵,陈凌两人中的一个调过来,那就说明他已生异志。
反之则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