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看上去,两个人都有点“喝多”了,嘴里冒出来的都是“醉话”“知心话”。
“王兄倒是知我……只是还需慎言,汉王殿下于我有大恩,即便……也不敢稍作他想,王兄且留步,俺这就告辞了。”
这种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事情,在现在这样特定的环境下,看的就是谁更蠢一些,或者可以说谁掌握的消息更多,更有准备一些。
显然,在方方面面看来,徐世绩都要占据一定的上风,因为王世充自顾不暇,兼且自大狂妄,对其他诸侯的了解皆都浮于表面,甚至于从没有那个好好的了解他们一下的心思。
对敌人了解的少,对自身又缺乏足够的认识,河南人这会就像被一头发了疯的公牛引导着,一头冲到了潼关之下。
于是来到黄河岸边的王仁则也就变成了比较蠢的那个,相谈至今,他终于觉着好像碰到意外之喜了。
心念电转间,他已是开始想象,拉拢住徐世绩能有什么好处呢?
一边想着,嘴上却已笑道:“徐兄怎的忘了,你我两家并非外人啊,分的那么清楚作甚?好好,不说这些,徐兄现为汉王近人,不妨多劝劝汉王,你我两家毗邻,合则两利,分则两害,不如相互扶助,共取天下,如此良言,想来汉王也不会不听吧?”
徐世绩迟疑的点了点头,“此为正理,只是世绩人微言轻,说的话……殿下不一定听的入耳,不若王兄随我走上一趟,以王兄之英雄,又能语出至诚……呵呵……”
王仁则当即吓了一跳,但看向徐世绩那“诚恳”又略带尴尬的眼神,王仁则心里不由咒骂了一声,奸猾鼠辈,拒绝起人来也这么刁钻,李密余孽果然各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愣神之间,徐世绩顺势摆脱了他的纠缠,行出了账外,其实心里也已腻歪的不行,这种场面,连虚与委蛇都算不上,更无法发挥他的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