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凉铁骑如暴狂风、如怒海潮声,只一出现,就兴起了让人可匹敌的气势!
虽不过千骑,可骑兵一起,如千军万马推来!
张岭已紧张手心带汗,虽准备这久,可铁骑一出现,他才知道纵是千言万语,也难形容那铁骑冲来气势的万一。
可张岭不惧,荆南骑兵不惧!
荆南骑兵地出现,虽说是关中发骑兵的巅峰,可亦是为对抗刘备铁骑生。关键时候,一决高下,怎能退缩?
张岭长枪一挥,已当先而去。
荆南骑兵也曾听闻过威震天下的西凉铁骑,自然也会按这个套路组建和训练,从本质上说是不分轩轾,但稍逊西凉铁骑。毕竟要论经验、纯熟和装备,少有人能比得上刘铭的骑兵。但这次张岭不怕,因为已方比他们的人要多,更何况还有张怿协
荆南骑兵终于起动,速度如飙风初起,转瞬风卷残云。
只看这队天兵的起动速度,就已知道荆南骑兵亦是不容小窥。
西凉铁骑纯黑之色,黑的如墨、黑的如魔。
荆南骑兵却是红色的盔缨,黑甲中泛着血一样地红色,红的妖艳、红的如妖。
这两队骑兵掀起了无边的风暴,平坦的草原上,已笼罩着杀气重重。
两队骑兵很快均已提到最高地速度,一黑一红,黑的惊心、红的夺魄,转瞬间,已离到一箭之地!
张怿若是身临其境,全神贯注之下,反倒感受不了这种惊心动魄。可他旁观之下,已知道西凉铁骑绝对不比荆南骑兵逊色。
这让他为张岭有些担心,亦在想若是自己,应当如何应对?
狂风卷起,草原掀起无边凄迷的水雾,在两军铁骑激荡之下,水雾旋舞,更增萧杀。
双方竟然均没有放箭。
张怿见状,心中微寒,知道张岭对刘铭深恶痛绝,亦知道在如此迅猛的骑兵之中,弓箭杀伤反倒最差。两军如风,这种速度,只怕一轮长箭过后,就能面面相对,如此一来,弓箭反成了累赘。
张岭要用长矛!
张怿想到这里地时候,张岭已厉喝了声,矛!
荆南骑兵毫不犹豫的取矛在手,奋力掷出。而对面的西凉铁骑几乎不分先后地掷出了手中的长矛,顺便拔出腰间的长刀!
长矛如林,刀光胜雪,那刻半空中长矛飞舞,呼啸恐怖。
双方的骑兵不约而同地拿出兵刃阻挡,荆南骑兵拿出的竟然又是长矛。他们这里和西凉铁骑微有不同,一骑竟然用了两支长矛。
长矛纷飞,格挡乱刺,砍刀如电,劈砍锋锐。
‘砰砰嚓嚓’声音不绝于耳,长矛或崩飞,或折断,不一而足。张怿心中微喜,这是他们和刘备铁骑的差异之处,就是这点差异,让他们虽多了些损伤,但占了。
要知道矛长刀短,一寸长一寸强,玄甲铁骑仍长矛在手,已多了分优势。可见到对手长刀犀利,张怿又微有心寒,这种快刀,对关中而言,可遇不可求,可刘备铁骑竟然每人配备一把!
两队骑兵终于撞击在一起,宛若海潮击崖,巨石碰撞,双方互有损伤,已要擦肩而过。
张岭心中微愕,因为他终于看清,‘刘’字大旗下的那将,竟然拿着长刀!
那人却是魏延!
刘铭在哪里?
张岭心思如电,才要出枪,魏延已厉喝声中,长刀开山般劈下。
这一刀,遇山开山,遇林斩林,威猛无俦,看起来就要和张岭同归于尽。张岭却不想死,收枪斜架,已卸开长刀。可双臂发麻,一时间竟然无法动弹。
张岭暗自心惊,知道魏延身为刘铭手下心腹将领,威猛难言。二马交错,魏延倒转长刀,反劈而出,动作熟练,实乃疆场杀敌的绝学。
早在徐州战场,魏延就是这一招,不知斩了多少盗匪的头颅!
可张岭绝非寻常盗匪可比,马儿一错,已知风声,哈腰低头,那长刀堪堪擦头盔而过。张岭手腕一翻,长枪却从肋旁穿出,急刺魏延地肋下。
这一招狠辣诡异,实在不下魏延。
魏延皱眉闪身,长枪戳中铠甲,却未入肉,只是二马如风,二人没有机会再次出手,已随马儿奔腾的洪流而去。
双方一战,荆南骑兵死伤较多,可已算是西凉铁骑出道以来,杀伤最少地一次!
张怿终于出兵!
他已经看出西凉铁骑的破绽。
方才惊天一击,西凉铁骑浑然天成,无论哪个马队在他们面前,绝对都讨不了好。
西凉铁骑一击之后,速度已减,长矛已失。
这种速度破绽若是只对张岭,还是绰绰有余,但对张怿而言,却是出击地大好良机。
少了速度,就少了犀利,而张怿却蓄势已久。
张怿已催动骑兵,就要提速,冲击魏延的骑兵。可他不知为何,心中遽然狂跳!
那是一种凛冽地杀机,那是一种几乎撼动天地的杀机!
杀机来自西北!
魏延绕路向南,从东南杀来,又有哪队骑从西北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