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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季汉风流 第二百八十八章·桐城攻防

“得令!”三将齐声应道。

祖茂四下望了眼,又喊了三员小将,道:“我命尔等分率所部佯攻庐江,即刻出兵分攻庐江城北们、东‘门’,务求遏制住庐江出兵,不得有误。”

三人得令退下,祖茂这才舒了口气,喃喃道:“今日,定要取下桐城!”

午时三刻的时候,阳气最盛。

都说这时候杀人,可以用旺盛的阳气来冲淡杀人后产生的‘阴’气,也不会有厉鬼来索命。

祖茂选择午时三刻攻打桐城,不知道是否也考虑到了这点。可无论是否有厉鬼索命,这场仗打下来,不知道又要有多少冤魂徘徊在桐城的上空。

骄阳正‘艳’,洒下火辣辣的光芒,照在寒铁铠甲之上,满是冷意。午时的正阳也是驱散不了两军‘交’战的萧杀之气。

江东军列队在桐城的四周,一排排,一列列,表情严肃,却不急躁。急躁的李才已经送命,血淋淋的人头正挂在他们身后的高杆之上,让众将如履薄冰,马儿稍稍有些不安的轻踏地面,低低轻嘶,安慰着同样不安的青草。劲风吹拂,大旗猎猎,衣袂飘扬,荒野上起伏不定的旗帜,宛若多彩的海洋。每人都是凝望着前方的那个木城,脸上带有决绝之意,这一次,祖将军下令,定要在今夜拿下桐城,他们对祖将军有信心。祖将军要做的事情,江东小霸王孙策要取的城池,从来未有不成功的时候!

云彩飘来,颤颤巍巍,似乎骄阳也有些畏惧这里的杀气,扯过云彩遮住了脸。

午时有了那么一刻的‘阴’暗。就在这时,冲锋号角吹起,午时三刻已到,进攻正式开始!

没有想像中的尘土飞扬,骑兵并没有第一时间发起冲锋,只是游弋两侧伺机而动。一列列江东军手持盾牌前行,脚步嚓嚓,给天地之间带来了萧杀肃然。

桐城四面均有万余江东军,亦是列方阵徐行,清一‘色’的步兵。前方千余江东军均是手持有人身那么高的大盾牌,下方尖锐,可戳地抵抗弓箭硬弩的袭击。盾牌后只‘露’出头盔双眸,虎视眈眈。盾牌不但护住了江东军的周身,千余面的盾牌同时形成了诺大盾墙,亦是完全掩映了阵中的动静。

盾墙推过来,声势浩瀚,以拙破巧,只是隐约中,隆隆的声音传过来,宛若行军的队伍中藏着怪兽。

江东军的脚步由慢步变成快步,渐渐离木城越发的接近。木城还是死一般的沉寂,像是一座空城!

刘铭微蹙眉头看着天,神‘色’还是悠闲,可他的内心也是‘激’‘荡’不安。他没有想到过祖茂连缓冲的机会都不给,清晨赶到,正午就开始发起攻击!

四周的军情早就如飞的传到他的耳中,请他定夺。江东军的大军虽然有盾墙掩护,可徐州军早就竖起了高高的哨塔,对江东军的行踪多有掌握。可有时候,了解掌握是一回事,怎么作战是另外一回事。刘铭其实一直在给兵士百姓打气,但他面对江东军大兵压境的威力,都是心中忐忑,更何谈他人。

祖茂这种阵势不言而喻,对桐城势在必得。同时以四面大军压迫过来,就是要对守卫桐城的兵士造成心理震撼。两军‘交’锋勇者胜,若是一方已有了畏惧心理,不能使出十二分的力气,又是处于弱势的话,那结果不言而喻。

刘铭现在还能镇静下来,靠的就是信心,官兵百姓对他的信心,他对官兵的信心,庐江百姓对徐州军的信心!

他不能慌,最少他要向所有的徐州军展示这种信心!

“禀告将军,西面江东军约有万余进攻……”

“将军,东方有江东军……”

“正南有江东军……”

“北方亦有江东军进攻,足足万余人!!”

“江东军盾牌手在前,弓箭手掩护着中间的虾蟆车。江东军推虾蟆车上前,装有沙石,意图应是填充沟堑!”

只是这一刻的功夫,足有四万以上的江东军从四面八方涌过来,要将木城挤塌挤垮挤扁,夷为平地。

攻击营寨显然比攻击城池要简单很多,工具也不用准备太多。再说祖茂眼下还没有全力攻打庐江的打算,只准备先克桐城后,然后‘逼’庐江的兵力龟缩,徐徐图之,到时候再运攻城工具也是不迟。所有的攻城工具要从远方运来,阻碍行军,祖茂为求速战速决,暂时弃而不用,只采用最简单的一种,填土!

可这世上,往往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最有效。

沟壑,埋伏陷阱密布,祖茂却只命令,所有的虾蟆兵推车填土,将沟壑暗坑平满!

徐州兵制造各种障碍,只是为了缩小对阵空间,让江东军有力无处使,有兵无法用,就是想法设法的减少对敌数量!徐州军的阵营就像是一个葫芦口,外窄内宽,江东军虽然人多,但是‘交’兵总是有限,他祖茂现在就要打破这个瓶颈,扑出一条路来,进而用重兵重创徐州军!

呐喊声中,江东军终于由疾步变成了急奔,四面来匪浩浩汤汤,踢的尘土飞扬,平原上陡然黄尘升起,车声隆隆,四面聚起四条黄龙,冲到半空之中,张牙舞爪的向木城飞冲而来。

一时间,烟尘蔽曰,骄阳无光,四方的江东军冲到沟壑前,盾牌兵闪开,虾蟆兵推车闪出,向沟壑暗坑中奋力填土。

坚不可摧的盾墙裂开了缝隙,虾蟆兵宛若一条条黑蛇般游动窜出。这时候木城中终于有了动静,只听到‘崩’的一声响,利箭如雨,怒‘射’向添土的虾蟆兵。

无数的徐州兵早就埋伏在外垒之后,听到号令立起怒箭还击。

虾蟆兵失去盾牌手的保护,纷纷倒地,只是后继的虾蟆兵有如蚂蚁般无穷无尽,奋力的推起车子前行,利箭纷飞下,不少江东军是连土带人,连人带车的投入到了沟壑之中。

深丈许的壕沟,还没有被砂土填平,就先被尸体鲜血灌的上涨。

江东军中发了声喊,弓箭手涌出,半蹲半跪,羽箭毫不留情的向外垒方向‘射’过去,压住徐州军弓箭兵的势头。

羽箭穿梭,声音凄厉,割裂着让人窒息的空间,徐州军灵巧的利用外垒、盾牌一切地利遮掩,不停的还箭相应,务求以最小的损失给江东军造成最大的杀伤。

江东军亦是拼了姓命,红了眼睛,不停的推进。以盾牌、以尸体、以一切的掩护一步步的向前推进。徐州军弓箭虽是密集,却已经抵抗不住如‘潮’的江东军,被江东军终于推平了暗坑,冲到沟堑前。

厮杀声中,血染黄土,尸横遍地,盾牌兵上前戳住盾墙,抵抗徐州军的羽箭。虾蟆兵装了一切可以装的东西在车上,奋力的向宽敞的沟壑中倾斜,一寸寸,一分分,沟壑转瞬已被添的半平,八分,可供江东军向前冲锋。

江东军营中军鼓大作,擂的山头都是震颤起来。四面江东军同时进攻,终于突破了徐州军第一层防线。

谁都想不到,祖茂的第一次冲锋就是不惜任何代价,可他的代价终于有了收获。

黑压压的江东军缩紧了攻击范围,已经开始向徐州军大营的外垒、缺口处攀爬。祖茂远远立在小丘上,望见手下攻势如‘潮’,皱眉道:“休穆,你说我们何时能够攻下桐城?”

朱桓笑了起来,“祖将军,刘铭虽勇虽猛,可毕竟孤身一人,祖将军以泰山之势来压,陈武、丁奉、贺齐和董袭四将都是有万夫不挡之勇,刘铭难以四面为敌,我只怕到了黄昏,就是徐州军溃败之时。”

祖茂心道刘铭还好说,却也有赵云、张辽更为棘手,轻叹声道:“希望如此!”

与此同时,军情也不断传到桐城外木城之中。

“将军……江东军已经突破外垒前的沟堑。”有兵士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