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铭眼眶也有些湿湿的,勉强笑道:“我是清都山水郎……”
“不是这首,这首太清秀,不是还有一首什么天,什么地的?”
刘铭点了点头,轻声道:“天覆吾,地载吾,天地生吾有意无?不然绝粒升天衢,不然鸣珂游帝都。焉能不贵复不去,空作昂藏一丈夫。一丈夫兮一丈夫,千生气志是良图,请君看取百年事,业就扁舟泛五湖……”
“哈哈,我吕奉先此生怕是不能泛五湖了,好在还不算空作昂藏一丈夫,小子,以后唱这首,别唱山水郎了……”
吕布大笑着,不知听到什么时候,身影就已经消失在了城门外。
刘铭突然起身追去,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追,到底要追的是什么,可就是想要把吕布追回来。
猛然间,他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被人拉住,回头一望发现正是陈宫。
“他是个体面人,你就让他体面的去吧。”陈宫的语调了,也一样满是哀伤。
刘铭呆滞在原地,直到听到一首歌遥遥传来,似乎是在他们头顶城头。
城头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正一舞倾城。
“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歌声凄婉,剑光莹莹,鲜血从城头上溅下,滴到刘铭的脸上。
“公台先生,这个女子就是貂蝉?”刘铭问了一句,陈宫点了点头,又是一声叹息。
刘铭苦笑一声,突然想起了什么,笑道:“公台先生,其实温侯跟西楚霸王比,还是不一样的,至少霸王有英雄之名,温侯却只是一个三姓家奴。甚至连一个猴子都不如,猴子都能修成正果,为什么温侯偏偏不能?”
陈宫不明白,却能听出刘铭话里的辛酸,“猴子?”
“就是猴子啊……”
刘铭叹了口气,又往前走了两步,喃喃自语道:“出身于远离中原的边地,没有人知道他亲爹是谁,老师的真实身份也是个谜。武功很高强,有着很有名的武器。头戴冲天冠,身披花战袍。脾气很大,瞧不起人,也因此得罪了许多人。性格轻浮,名声不好,有个著名贬义外号。官爵名称中带有一个“温”字,所在的团队内部不稳,时常闹矛盾,还有投降派。”
“他过分依赖自己的武力,而不具备一名合格领导的素质。一开始当了个不符合自己期望的小官,受到刺激之后做出了离经叛道的大事。与一匹名马共同战斗过,动不动和人称兄道弟,但他被抓获的时候这些兄弟一个帮忙的都没有。不识时务,都被捆了还说大话,最终吃了大亏。有过去搬救兵,但仍没解决问题的失败经历。其实并不笨,但和那些政治老手比起来差得太远,经常被欺骗。曾经把一个位高权重的大人物逼入绝境,后被多方势力联合绞杀。”
刘铭低头自嘲的一笑,“若是我没有来,将有会一个大耳朵老男人,决定了他的命运。”
刘铭又抬起头,回望陈宫,不管他明不明白,“所以你看啊,吕布和孙悟空,其实只差一个紧箍咒而已。温侯不愿要世人给他的紧箍咒,所以他成不了事,更不要说成霸王了。”
远处,已经响起了杀伐声,吕布孤身闯营,杀曹营三十三小将,屠百十名虎豹骑,斩千余曹兵,一路杀透曹阵直通中军,被典韦许褚一十四将合力狙杀。
方天画戟掷出,刺破了曹操的耳朵,只差一分取了曹操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