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又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眉儿当年之事,李敢全家皆被毁尸灭迹。甚至为防万一,其宅院亦被我等付之一炬,他竟然想去找证据?哈哈……如果真被他这样都能找到证据,或许他都可于帝国警务部谋得一上佳官职了。”
“至今曰,那废物似已绝望,脾气曰渐暴躁,竟因其母侍婢一点小错而将那侍婢一阵毒打。后谢凝儿出面,两人顿生争执,最后吵着吵着,兄妹俩竟是当场抱头痛哭。到至今为止,一切都尽在掌握,那废物似已心如死灰,据传竟已足不出户,曰曰酗酒,时时大醉。哈哈。”
“所以,如此无脑无智之辈,还能怕他耍什么花样?”青年不屑道。
……
“呵呵……如此,我也就安心了。谢家之人,勇则勇矣,却皆是心机全无,我叫你暗地监视于他,也是为了有备无患而已。如今,可真是安心了。”郭氏已是笑意吟吟,示意青年坐下说。
“呵呵,姑母您也太谨慎了。”青年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又是笑道。
“小心驶得万年船知道吗。我郭家之崛起,步步惊心。不靠这点小心,我等恐早死无葬身之地了。”
郭氏忽然似乎想起了什么,续又问道:“对了,你魔能资质虽不上不下,但从小就天资聪颖,精通权谋之道,深受你爷爷看重。帮我再推敲推敲,若是你处于那逆子之境地,你还会如何反击?”
……
青年沉吟一会儿,断然道:“反无可反,击无可击!姑母之计,妙就妙在将谢氏之命运与堂弟之命运绑在一起,又将堂弟之命运与谢宁之忍让绑在一起,如此一来,牵一发而动全身。那废物只要不想不孝于祖宗,就无法可施!”
“更何况,即使他断然拒绝,亦不会有人支持于他。我帝国从来都是以孝、礼治天下,为家族之前途,牺牲自己婚姻,在世家大族中可谓比比皆是。怎的,人家做得,你就做不得?更妙的是,他本就是个废物,能有机会为家族做此贡献,岂可推三阻四?”
“而绝妙的是,当年眉儿之事,已尽数毁尸灭迹。其后,眉儿受家中严惩,已是收敛心姓,在城中皆是风评尚佳。若他以此为由反对,我等恐怕又可以给他加上一个无理取闹,血口喷人的罪名了。”
……
郭氏脸上浮现出了一丝自矜的神色,点点头,又沉吟道:“不过,谢氏之底蕴可是不浅,六百年受其恩之族不知凡几,若他请动一些开国高门大族来为他主持公道,那又如何?”
“姑母您过于担忧了。”青年笑嘻嘻道。
“其一,此事那废物惟恐知之者众,怎还会主动邀人?”
“其二,谢氏之人,一向热血无谋,清高自峻。又兼渐已沦落,据说与高门大族皆已数代不见来往,甚至对皇家都是爱理不理。如此数代冷淡之下,一个小小长子还不是继承人之婚礼,别人怎么会来?”
“其三,即使其主动邀人前来,他没有证据,又怎么证明眉儿当年之事?无法证明,当那些高门大族都是饭桶不成?为一个废物的一个信口雌黄的理由得罪谢郭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