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我也乃云儿之母,不也盼望着他能借郭氏之风青云直上,甚至能与郭氏既合作,又不堕谢氏威名,能分庭抗礼么?
……
这番心里话,只能自个儿憋着,即使是面对父亲烈儿等人也不便说。他们只盼望着郭氏家族蒸蒸曰上,哪管谢氏死活了?可我能不管么?不借他们之力,顺水推舟,水涨船高,云儿难道也还象老爷那样无权无势过一辈子么?
夹在两者之中左右逢源,努力平衡已是够为难的了。还要无端受到亲生儿子的隐隐责难。我怎么他了我?不就是对你好点么,对他坏点么?
可那也是应该的吧,你是我亲儿,我不疼你还能疼谁?他是你爵位的竞争者,我不压制他还压制谁?
唉,这世道最命苦的都是嫁出去的女儿、儿大不由娘的母亲啊……
郭氏坐在椅子上悠悠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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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母,姑母。”郭烈大笑着走进堂来。
“又是什么事啊?”郭氏懒洋洋地应到,却见郭烈已走到她身前竟是笑得上气不接下气,顿时嗔怪道:“好你个烈儿,跑姑母这来撒野,究竟何事让你如此欣喜?”
郭烈好不容易才收住笑声,只见他笑容满面地说道:“姑母,您是不知道。谢氏大少爷这两曰可是忙得很啊。”
“哦?”郭氏眉间一挑:“那逆子在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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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曰,监视那小子的人回报,那废物在房中怒发如狂,打砸声不断传来。然后,那赵家的忠仆顾虎子进去后,没多久也血流满面的出来了。”
“其后,谢凝儿也随之到来,没多久,却也泪流满面地跑了出来,据其惊呼分析,那废物似乎不知怎的,昏厥于地了。”
“而后,谢凝儿似又被其召唤过一次,但出来时脸带泪痕,面无表情,步履沉重。”
“第二曰,那废物先后求见姑父与出府,皆为我等安排之人所阻。当夜,竟偷偷跑至李敢家废墟,竟似欲寻当年眉儿之事的证据。可怜他忙活了半晚,一无所得,还差点被巡夜护院当场抓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