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无奈的叹了口气,话锋一转,开始问起陆淮宁的身世,“你父母是何人?又是如何到的摄政王府?”
“我没爹没娘,有记忆起就在街头要饭
了,后来师父可怜我,就把我带进了王府。”这些往事陆淮宁说的平平淡淡,但却像一把尖刀一样插进了太上皇的心口,想到这个嫡孙刚刚出生就被陷害,还流落街头吃了这多苦,他忍不住心疼起来。
太上皇在院里的椅子上坐下,拉起陆淮宁的手温言道:“你也不小了,可有想过日后要干什么?成为什么样的人?”
他未言明的话,沈如周听出来了,她暗自心惊,从考验文章,到问平生志向,太上皇每一步都在考量陆淮宁是否能当得起储君的重任。
而陆淮宁见太上皇神色和善了许多,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蹲在他的身前,开始大谈对将来的设想。
“我这人没什么大志向,就想着能吃饱穿暖,以后再娶个媳妇,生一堆孩子足矣。”
话一出口,太上皇抚摸陆淮宁的手明显一顿,眸中闪过失望。良久,似是说服自己接受了这个事实,他展颜一笑,摸了摸陆淮宁的头,“这样挺好,能安稳过一辈子是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福气。”
太上皇没再多停留就走了,只是沈如周再也忍不住,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旁边陆淮宁一脸的郁闷,不满的道:“姐姐,你为何要我在太上皇面前装傻?还连累师父一起被骂。”
“装的吗?我瞧着倒像是真的。”洪
溪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从屋里走出来,抱臂往廊下的柱子上一靠,眼中带着几分轻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