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当事人此时根本就没有这种闲心,大川内傅七其实已经死于炮击之下,郑学昌也根本无暇去看对手的舰桥,他盯的是铃谷号重巡洋舰的舰尾。
战舰两百多米长的躯体还没有完全错过铃谷号的舰尾,郑学昌就感到一阵剧烈的震颤。仿佛重锤在以超高的频率击打他的脚跟,频率太高,他感觉到的不是疼痛,而是钻心的难受,震动从脚跟顺着骨骼传到了脑袋上。眼前模糊,听力丧失。
庞大的舰身在颤抖着,几乎所有人的耳朵都被震的失去了听力。狂躁的冲击波,肆虐的扫过舰身,舰桥,艉楼上的钢铁结构发出令人牙酸的噪音,有的钢板,竟然如同树叶般的被吹出几十米。
而这还不是全部,后面还有连续三声的强烈爆炸,几乎震晕了所有人,昏迷的官兵竟然足足过百人。
第一下爆炸,是大西洋号战列舰右侧中雷,剧烈的爆炸击穿了三层防护,两层水密舱。战舰立刻向右倾斜。
战舰倾斜的同时,航行也由于船身倾斜受到了影响,巧之又巧的偏向了右侧,也就是躲在了曰军铃谷号重巡洋舰的背后。也因此避免了不可知的鱼雷打击。
后面三声爆炸,全部都是鱼雷击中铃谷号重巡洋舰的威力。
本来铃谷号重巡洋舰已经挨了七八炮,难逃覆灭的下场,再加上这三枚威力强大的氧气鱼雷,立刻如同积木一般的上演了解体表演。
大西洋号战列舰此前中弹十多发,所受的损伤却没有一枚鱼雷造成的伤害大。
这艘法国制造的战列舰,设计还是相当先进的,双层船底和三层防雷隔壁,这样复杂的结构极大的缓冲了鱼雷爆炸对舰体造成的伤害。但是,缓解虽然缓解了,伤害仍然已经形成。船舷处巨大的破洞,已经狂灌海水,才五六分钟,舰体已经灌入大量的海水,向右侧倾斜达到十八度。
从半昏迷中清醒的郑学昌连连下令,左侧舰体注水后才勉强保持了战舰的平衡。后来,经过两个多小时的奋战,训练有素的管损人员控制了舰上的火势。
大西洋号战列舰经此一击,已经无法持续战斗,不得不撤离战场。
(大西洋号曰:月票太少,拒绝出场。求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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