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放在桌上,取过另一只靴放好,再去拿还剩下不少的水青色道袍。
水青色道袍刚拿起来,沈寂之便发现了不对。
下边小心翼翼藏着一件藕粉色衣裙。
怕露出衣角料来,衣裙被绳子捆成小小一团。
沈寂之:“……”
难怪刚刚去用早膳时,一向和他同时到膳堂的简欢,今日居然比他迟了一炷香。
沈寂之目光落在藕粉色衣裙上。
若她愿意给钱,她肯定不会这般藏。
但这衣裙她都没花钱买,肯定不会愿意花钱找人缝。
这是想让他帮忙缝,还不给钱的意思。
沈寂之轻扯了下嘴角,伸手,拇指和食指把绳子一提,远远丢到一旁的柜子上。
做梦。
夜,深了。
卧房里,身着月白色寝衣的简欢趴在床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按着那本很厚的法诀大全。
她脑袋一点一点的,双眼皮不知何时自己黏上了,但她的唇还在惯性地默背法诀。
房里烛火无声燃烧,简欢的唇也渐渐停了下来。
砰得一下,她头朝下一倒。
简欢霍然清醒。
她揉揉困得发闷的太阳穴,把法诀大全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