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了一天,脑子它真的不行了。
简欢决定今晚就先放过它。
她跳下床,想了想,写了两张纸条,打开窗户爬了出去。
隔壁卧房窗半开着,烛火已经熄了。
夜色笼罩下,简欢蹑手蹑脚接近,手撑在窗台上,往里看。
里边很安静,如霜的月光从她身后洒进去,勾勒出房内模糊的景象。
沈寂之似乎已是睡下了,朝里躺着。
简欢调转视线,看向桌子。
桌上的靴子和水青色道袍都没了,只留个针线笸箩,还有她的藕粉色裙子。
简欢手用力一撑,脚一抬,就上了窗。
她脱了鞋,把鞋子放在窗台上,轻巧跳下落于地面。
简欢一溜串朝桌子快步行进,地面上月光编织的光条随着她经过,明明灭灭,像是有人在弹一首月光曲。
床上的沈寂之一动不动,如画的眉眼仿佛在沉睡。
简欢伸手拿起自己的裙子,一时之间有些失望。
裙子原模原样用绳子绑着,看着就没动过。
好吧,她也猜到了。
简欢咬唇,从怀里掏出两张字条,辨认一下,把其中一条字条放在摆放得整整齐齐,连线团都按红橙黄绿青蓝紫排放的针线笸箩里。
然后她抱着裙子离去,只是总感觉有些不太对。
哪里不对呢?
简欢站在窗前,借着月光仔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