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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与杀猪刀 侯夫人与杀猪刀 第27节

她嘴上说着这些的时候,人已经摸到了床铺边上,靠床头坐着,轻咳两声,底气又足了:“你睡吧,老人们都说,杀猪的人身上煞气重,小鬼都不敢靠近,我坐这儿,你就不会坐噩梦了。”

第25章

夜幕深沉,北风吹得破旧的窗叶吱嘎作响。

这样的天气,总容易让人催生出一股钻被窝的欲望。

尤其这被窝已经被人睡得热烘烘的,正散发着诱人的暖意。

樊长玉拢了拢手臂,靠着床柱闭目小憩,耳朵却一直听着楼下的动静。

等赵大娘和赵木匠睡下了,她也赶紧回家拿了地契就扛着棉被过来打地铺。

自昨日樊大出事后,她几乎就没怎么合过眼,身体其实已经很累了,只是精神一直紧绷着,不敢松懈片刻。

身侧的人呼吸一直很浅,不知是不是他吃了陈皮糖的缘故,樊长玉隐约能闻到他身上一股淡淡的陈皮清香。

她下意识又想起了在松林时,他抓着自己的手教她出招在她耳边说话时落下的吐息。

耳朵莫名变得有些烫,不过还好在夜色里什么都瞧不出来。

樊长玉想揉揉耳朵,手还没抬起来,身侧的人忽而无声地坐起,不待她反应,一根修长只带了点淡淡温度的手指已抵在了她唇间,对方长发垂落下来,拂过她手背,带起一阵轻微的酥痒和凉意。

他靠她极近,身上那股陈皮的香味愈发浓烈。

樊长玉先是一惊,听到瓦片上传来的猫儿一样轻盈的脚步声后,瞬间竖起了耳朵。

谢征见状,未出一言,只收回了抵在她唇间的食指。

指侧触到的那一抹红,温润,柔软,娇嫩得像是清晨带着露珠的花瓣。

他微微拧眉,用力摩挲了一下指尖那一片发烫发麻的肌肤,压下心头所有异样。

屋顶传来的脚步声轻盈而凌乱,似乎不止一人,片刻后一些脚步声在不远处停了,听距离,是樊家的屋顶。

一些则继续往前,在赵家屋顶停了下来,随即响起瓦片被拨动的轻微细响,一根极细的竹管从瓦缝里伸了进来,飘出一股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