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听到这话后便叹笑道:“你少年时也不失亲长的耳提面命,又受我家学多少?范氏迁族世系久远,即便此乡访得族系,想必也已经相异两类。”
李泰闻言后脸色又是一囧,你说范晔他们家又带上我干啥。
他心内腹诽着,瞧着阿耶这居室也有些散乱,于是便又说道:“阎正粗疏少年,打理自我尚且勉强。还是让州府调使两名仆妇侍婢过来,阿耶起居也能舒服妥帖一些。”
“不用不用,阎正在此已经有些吵闹了,不要再使别的口舌耳目过来扰我清静!”
李晓闻言后便摇头摆手的拒绝,一边将自己的文籍书稿收起,转又不无希冀的说道:“听你前说一次有可能把关东家人迎来,今有几分眉目了?阿耶不是催你,知你此间事务繁忙,还要分心关注其他难免神思劳累,你弟既然闲在长安,不如我们两个去做此事?”
李泰自知父亲对家人的思念,不过身在敌境活动终究太多限制和危险,李允信等去了一年有余,不久前才堪堪在晋阳城稳定下来,想要进行人事偷渡还需努力,特别是要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
于是他便安慰父亲道:“事情交付能者才能事半功倍,我与阿耶俱是牵挂太深、关心则乱,若是按捺不住妄作举动而让人察觉,反倒会坏了事。阿耶你放心吧,阿母等今都迁居晋阳,是我部众曾经横行之地,安待一段时间必能有好消息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