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样一来,就能狙击百姓的兑现,或者诱导金银向银行司回流。就是胆大的人私铸条状金银,问题也不大,这条措施主要就是防止兑现。那边在兑现,这边回流私铸金银,朝廷不提继续盈利吧,最少能持平成本了。
并且还有一个作用:“这样银行司就可以通过金银的储量掌控金银的走向。再加上对市场金银价的关注,如果金银价疯狂上涨,就可以拨出大批金银向市场销售。如果国内金银不足,彼岸也可以协助。如果金银价下跌,可以将金银库存,以备万一。用此调控金银价格。”
“另外还有绢交的数量。在这几年内,绢交数量肯定是不足的,但不可以胡乱发行。等这几年稳定下来后,如果绢交与铜钱的兑比是在十比九,或者十比十一之间,勿用干预。如果绢交与铜钱兑比在十比十二,或者更高,可以适当地加大绢交的发行数量。如果与铜钱的兑比降至十比九,立即将绢交收回,以防绢交价格下降。”
如果能达到这一步,所谓的本金都可以不动了。
“陛下也勿要担心了,具体的由臣来安排,况且彼岸试验了数年,再加上臣在京城,可以掌控三年,三年后必然会有完善的制度。”
连这些都考虑到了,那还用担心什么?
“卿将这么多金银带回来,彼岸那些海商可有异议?”
“陛下,你说呢?我劝说了许久。并且正好又找到更东方的两片若大的陆地,彼岸人口稀缺,所以我用这个才说服了他们。但归根倒底,他们是宋人,何不想宋朝强大繁荣。然而许多士大夫眼睁睁地看着我朝每年向两个蕃人国家交纳大量银绢,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对内却是残暴蛮横,包括这些海商们,他们向国家捐助了那么多钱粮,仍遭到许多士大夫的攻讦,所以有的海商也渐渐不乐意了。施恩难,得罪易……”
“朕知道。”
知道就好,王巨想起身告辞,赵顼忽然问:“王卿,那几艘大船以后打算怎么办?”
“这次回去后,上船坞拆卸了。”
“就拆卸了?”
“还能航行两三年吧,不过龙骨乃是一艘船的重心,万一因为锈迹太重,又遇到大风浪,将龙骨打断,船只就危险了。实际这也是一次试验,试验蒸汽机,看看长时间运作,这种蒸汽机会有什么毛病,另外也是大海风浪太大,船只越小,吃水就越浅,就越容易打翻。不过也无妨,虽然失败了,但可以得到很多教训。”
这次损失只是明眼可见的,暗中看不到所烧的钱,何止是几艘两三千吨的海船!
不过万一能成功,或者能借鉴到宝贵的经验,将船只的吨位提高到两千吨以上,那所带来的意义将无可想像。
这些赵顼就不知道了,他又问:“王卿,朕听闻彼岸实施慈善抵税政策?”
“是有这么回事,但陛下,在我朝则不可能实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