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马扎上,呲牙咧嘴地由着流霜这漂亮小道姑在我的肩背上涂抹着药物。还好,我一向能吃能睡,身板子又壮实得可以,加上身上套的是两层重铠,大部份的箭枝都不过是划破了点皮肉而已,腰上的那一箭也不过是擦出了一条大口子,血流的多,其实并无大碍。
流霜手似乎碰到了腰上的创口,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疼!疼!我的小姑奶奶你能不能轻点。”
“少摞嗦!这么个大佬爷们,在战场上的时候可是能耐得紧,背上插得跟刺猬似的,还斩将夺旗,这会子怎么这样,这也不能碰,那也不能动的?”流霜白了我一眼,利嘴如刀。
我扭头看了眼一脸嗔怪之色的流霜,不由得苦笑道:“小妹妹,我是大佬爷们不假,可这里又不是战场,战场之上,生死相搏,我身为一员战将,自然要为底下的人做出表率来,身先士卒,不然,我怎么率大军与敌作战,再说了,当时那个场面,谁还记得什么叫疼痛?一心只想着为国效忠建功立业,就算脚下是刀山火海、一身血肉模糊本将军也要,哎呀......轻点!疼得厉害!”这小道姑肯定是故意报复,疼得我差点冒了冷汗来。
边上,苏定芳与薛仁贵两个王八蛋在那不停地挤眉弄眼,一脸猥琐的笑容,咋了,忌妒给我疗伤的是漂亮妞,给你们治伤的是糟老头?
好不容易拿烈酒清理完了所有的创口,流霜正小心翼翼地把金创药给覆上,我悄悄地挪了挪腿,把放在跟前的那个酒葫芦勾到了身上。“哟,能耐得紧,你的脚也伤了不成?”流霜似笑非笑地瞅着我,咬牙切齿地道。
边上的苏定芳笑的不停地拍着薛仁贵,两人渣很是兴灾乐祸,气的老子想一大脚把这两个没一点兄弟之谊的家伙踹到大营中的茅坑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