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这东西好,就是太热了...”大哥在炉子边蹲久了,擦擦额角的汗水,回到榻上坐下,朝着我道。“父亲,这东西还不错,现在屋子虽然关得严实,却没有以往的碳气那股子酸味。手脚也不冰...”看来大哥还是挺支持俺的新发明,嘿嘿嘿。
“哼...孽子,整日里游手好闲,不好好在家里养伤,尽弄些...弄些...”老爷子吭哧半天也找不到词来形容俺的煤炉子,愤愤地瞪了我一眼,继续看他的书。
“说的...瞧你,心里头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偏偏嘴硬的跟什么似的...”老妈掩嘴笑道。回手把我正捏三弟脸蛋的手打开:“混小子,他可是你弟弟,当是面团啊。”
“没,就是觉得三弟实在是可爱。”干笑两声,俺这是在报复这小屁孩拿口水擦我身上。
倒是大嫂好心,把小叔子抱了过去,很感激地朝着大嫂笑了笑。
老妈子在家事上向来是风雷厉行,第二天就让我把原本这个放在后厅的煤炉子放到了她跟父亲的卧室,说是要试试,第三天一大早,嘴皮热起泡的老妈就让我去再订做,很快,家里的竹碳用量以股市崩盘的速度下滑,一家老小整天围在煤炉子边哼哼哈哈地吹牛聊天,热啊...每到晚饭之后,我最恨的就是那个炉膛都被烧红了的铁炉子,老妈似乎觉得这东西好用,一口气在后厅里摆了仨,热得一家子满头大汗,差点想拿扇子来煽凉了。最后在一家子人集体投票抗议的情况下,老妈才勉强把后厅的三炉子减成俩炉子。
也不知道是老妈跟某某国公的婆娘议论了煤炉子的好处,还是老爷子在散朝后跟同僚们提过这玩意,老铁匠生意火爆的程度让人砸舌,干脆拉了一票的铁匠友人来一同开工,整条街都满是叮叮当当的噪音。
我只在家里休养了一天的功夫,就被老妈子当成了小工头,整天就在府里转悠,教家丁们怎么安装,怎么通风,怎么使用,还顺便让家里新订制了一批水壶,没办法,煤炉子的火力总不能全浪费了,这样的好处是,每天房府的人起来,都有了热气腾腾的热水洗脸漱口。下人们对俺的目光由往常的诡异逐渐正常起来,还带着一丝佩服,平时咬耳朵也不再是那些讨论房二少爷有多傻的问题了。而绿蝶总算是好了起来,恢复了活力在院子里跟一群小丫头叽叽喳喳地四处八卦我这个二少爷如何聪明,这是令我很欣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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