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潜如木头桩子般站在街心,嘴里喃喃念叨,似在品悟韵味,也似是若有所得,卫风的神色则古怪之极,这是陶潜晚年的诗作,当着陶潜的面,吟他几年后做的诗,陶潜会是什么感觉呢?是熟悉?还是浑然不知?
卫风并没有问陶潜,在多看了他一眼之前,便招呼上众人离去,而陶潜仍立在原地不走。
刘兴男也回头看了眼,忍不住道:“将军,陶潜的才情与谢公义不相上下,您为何要刺激他?您不正在广招贤才吗?兴男明白,名士高人都有些古怪脾气,您好言好语不就得了?若能收陶潜为臂助,应该能对您有很大的帮助呢!”
卫风摇摇头道:“诗做的好,不一定事的做好,自鸣清高的人,往往眼高手低,而且陶潜忌恶如仇,在律、理、情之间,只取律而不顾情理,或许还有可能连律都不依,行事裁决只凭个人喜恶,这样的人,必将为同僚孤立,造成的结果是,他为维持清名不坠,只能愈偏激,你说,我若用他岂不是自寻麻烦?当然,如果陶潜有所醒悟的话,委以重任并不是不可以,关键还在他自己。”
“哦~~”刘兴男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
又过两日,也就是八月十七日,司马德宗晏驾,彻底把卫风的一颗心沉到了谷底,但没办法,该办的丧事还得办,并且还得承受某些人的恶意污蔑,而卫风所谓的伐秦以振声威,必须要在司马德宗的丧期结束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