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是很混乱的,满院子萧瑟的冬风里,院子里站着的人都缩着脖子。忽而一阵大风吹过,把枝头是仅有的几片叶子也吹落在地上。有一片正迎着二姑娘大张的嘴贴了上去,二姑娘便一阵唔唔声,抬手拿开那片枯叶,嚷着“连一片叶子都欺负回雪……”之类的知。
殊不知这些耍泼钻横的行径有多么丑陋,原本也是有头有面的姑娘家,如今却自己把自己作贱成这副模样儿,二姑娘不知道眼下敢不敢照镜子,见了自己这样子,又会不会觉得恶心。
二姑娘啊,你该吃药了!
萧永夜和顾次庄这会儿也到了院门外,听得这阵仗,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顾次庄咳嗽一声:“那个,我就不进去了,那是家事,我一外人不好插手。”
“内院的事,还是让女人家去办吧!”萧永夜吱唔着,那二姑娘他现在也是见一回头疼一回,只要确认了顾雁歌没事儿,他心里也就安定了。侍卫门正在院外等着呢,一旦里头有情况,立马就会冲进去。
顾次庄点点头,递了个理解的眼神,然后说:“我去看看小外甥去。”
于是两大男人就这么止步于门外,其实姑娘家的事儿,尤其是嫁出去的姑娘,他们确实是不好插手。回来主要是怕顾雁歌吃亏,既然确定了没吃亏,那就由着折腾吧。
侍卫们见这二位来了又走了,有点摸不着头脑,听着里边吵得跟菜场似的,又仿佛有点明白了。
“嬷嬷,最近诚郡王是不是议亲了?”顾雁歌似乎是听着风闻了,于是一边看着院里,一边轻声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