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应无悄悄溜到宫里去了,迎着大雪“吱吱”地走进了御书房里头。
皇帝问:“应无,这几日有雪,内廷不议事,你这又撺着什么事儿来了。”
依规矩行了礼,皇帝赐了座儿后,顾应无才开口道:“皇上,津洲王之事,迟不过明春去,微臣这有个事儿,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正在看着折子的皇帝,眯着眼看过去,只见顾应无坐在一片白光里,风流公子,青年王孙,端是个好人才。只是那脸上憋着的那点坏,很是碍眼:“说吧,你都到这了,肯定是想说了。”
顾应无嘿嘿干笑两声:“被弃用的布防图被人当真的捧出去了,这事儿皇上想必也是知道的。”
“怎么,你是又要来让朕为难吗,你想参永夜一本?”皇帝哪会不知道,萧永夜自己就先支会过了,还问过要怎么处理,当时他见没出事,也没做什么处置,毕竟这传出去,于萧永夜而言绝对不会有什么正面作用。
顾应无干脆也不坐了,走几步上前,伏在桌案一侧低声道:“皇上,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咱们防不了,不如套出来,不杀不刑,剃度出家就是了,也算是了一块心病。”
皇帝一寻思,倒也是哈,这回倒是发现了,下回呢,万一有什么不该流出去的东西放到那头去了,还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这套出来也该让永夜面子上受损,也不好办!”
“皇上,大义若能灭亲,也是至忠至孝不是。萧家一族上下,满门忠烈,总不至于让一个人坏了满门的功绩。这么一来,待皇上是忠,对萧家上下是孝,还能怕人来参。”顾雁歌其实没想得这么远这么多,但是顾应无惯来是聪明人,一点就透,举一反三,就把事儿全周全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