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怎么样了,津洲王退了,太子和恒王还说了什么没有?”太后摸得清这孙子的性子,虽然惯是沉稳,可有时候还是个冲动的性子。也好在萧永夜老成,这节骨眼上,父子君臣之礼都没尽,就去论兵权政事,也不怕天下人说他有孝在身,却不尽孝反而醉心于兵权政权。
顾雁歌听着也在一边忧心,萧永夜怎么就这么直呢,当着津洲候的面,怎么能落了太子的面子。只是她也不知道当时萧永夜究竟怎么说的,这小内监的复述也有不清不楚的地方,看来还是得回头再问问。
“津洲王出殿后,恒王起身就拜在太子面前请罪,太子虽是不愉,却仍是当即起身扶起了恒王,后头内廷就来见礼了,奴才就过来回话儿了。”
“行了,都退下吧。”太后让殿里的人都退下,在场的就只剩下了皇后和顾雁歌,太后看着皇后说:“你回头多劝劝太子,眼下不是意气之争的时候,等根基稳了,他一个津洲王就算想折腾,也翻不起大风浪。谋定而后动,如果连这点耐心都没有,趁早做个闲散王爷去。”
皇后连连应是,虽然太后的话不好听,但能做皇后也不是完全没眼力见的,当然知道这其间的厉害关系:“母后,媳妇儿省得!”
太子回转头来又看着顾雁歌道:“雁儿,你回去也好好跟永夜说说,太子这孩子啊就是性子急了些,该拦着的地方就拦着,这托孤之臣就要有托孤之臣的仪范。奶奶自是信永夜能好好辅佐,让他放心大胆地做,别有顾虑,有什么事,奶奶现在还能替你们做做主。”
“皇祖母,雁儿也不懂朝中大事,只知道皇上既然把这重任交给永夜,永夜就必当尽忠职守,他从前恪守边关,从不曾有疏漏,如今恪守皇上遗诏,也必会兢兢业业不敢疏失。”顾雁歌面儿上回答得滴水不漏,心里却担心不已,这内监后头又说得语言不详,她心里就更放不下了。
太后又叮嘱了些话儿,终于打算放人了:“瞧你这一门心思扑在永夜身上,一会儿不见这脖子都长了一截了,行了,赶紧去吧,奶奶也不打断你们这对小夫妻演恩爱戏儿了。”
顾雁歌似娇似羞地脸红着回了几句,这才娇娇羞羞地出了殿门。这会儿重臣、老臣们也见完礼了,萧永夜正跟在太子身后,打殿里出来。太子脸上倒也没什么不愉之色,反而有些兴奋似的,顾雁歌心下一动连忙迎上去,礼行足了嘴上却依旧亲切地叫着:“太子哥,您从前可答应过,如果您登基了,让雁儿做大女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