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明白,奴婢只愿来生,能和郡马先遇上,哪怕是做您身边的小猫小狗,奴婢也心甘情愿。郡马,请允许奴婢来生和您相见吧,这样……奴婢就死而无憾了!”江杏雨可是铁了心来的,当然不会轻易放手。
顾次庄一听这话不对味儿,什么叫死而无憾,这女人脑子咋长的:“江姑娘,好好活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万勿轻贱!你在屋子里好好整理一番,待会儿自有人来问询你的冤屈。”
江杏雨在顾次庄的视线里缓缓地松开了手,眼中含泪地看着顾次庄离去,门轻轻一关上,江杏雨就开始“嘤嘤”哭泣。可不是那种放声的哭,而是那种明明很伤心,却捂着嘴低声哭的范儿,江姑娘还没傻到家。
顾次庄故意在门口停了停,说了一句:“江姑娘,保重。”
江杏雨一听觉得自己还有戏,起身一咬牙,冲着小室里的柱子狠狠撞过去,“嘭”的一声闷响,把外头的顾次庄吓了个激灵。顾次庄也不能自个儿就这么冲进去,招了旁边的人来开门,一开门下真是把顾次庄吓着了,这辈子啥女人都见过了,独独没见过这样“红杏爬墙”,还有脸以死相荐的。
“郡王爷,您说这……这该怎么办?”官差们傻眼了,互相看一眼,心里几乎都认定了是顾次庄怎么怎么这姑娘了,这姑娘才寻死觅活的。
顾次庄掐着下巴上的胡碴嗯嗯两声,指着江杏雨说:“出个人上去敲惊天鼓,就说是替这位姑娘……不对,是谢江氏,替谢江氏去达天听,她可是有天大的屈呢。瞧瞧都撞柱子了,本王也不能枉顾了她如此大屈,本王不让敲惊天鼓就死给本王看,真是个执着而又坚贞的妇人啊!”
差官们又相互看了看,有些摸不着头脑了,这怎么又成了谢江氏,有大胆的上前问了一句:“郡王爷,这究竟是哪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