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儿,皇兄赐婚至你下嫁,仅仅用了三个月,我听到消息却已经是半年过去了,那时候我带着你娘在新坊关以外求医。要是能及时得知你会嫁入谢家,我又怎么会不来,我怎么能看着我的雁儿嫁给那样的反叛之人。”恪亲王说这话的时候深深皱眉,不怒而威,浑身上下的军人气度更是显露无疑。
顾雁歌皱眉,忽然觉得恪亲王不会看着自己的女儿身陷其中而不伸手,于是看了眼萧永夜,却发现萧永夜也在看着她,遂侧脸问道:“父王,永夜和哥哥他们的一举一动,怕也有父王授意吧!”
萧永夜笑道:“东翼并没有失守,赵将军他们只是被换进了内防,王爷怎么会看着自己的士兵去以身涉险!”
说到这里恪亲王也不免有些责备顾雁歌:“你啊,到底是个女儿家,考虑不周,你指望着谢君瑞在军中行差踏错,却不知道在军中行差踏错半点,都会导致我军将士伤亡。”
顾雁歌其实也不是没以过,但是她那时候选择了相信萧永夜,只是现在听他们再提起,才觉得当初自己确实太鲁莽了:“父王,我错了!”
恪亲王拍拍顾雁歌道:“知错就行了,别想太多,只要有父王在,什么都会替你拿捏着,你啊以后就好好过日子。父王等着喝雁儿的喜酒,上回没喝着,这回可不能再漏了父王。”
恪亲王说罢眼睛在萧永夜和顾雁歌之间扫,慈和地一笑将军的风采便消去了不少,剩下的便是属于长辈的温和包容。顾雁歌脸不争气的就红了,别人这么说她还能扛得住,可在恪亲王那双清濯的眼睛凝视下,竟然觉得心里发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