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景朝上下百姓,街头巷尾的只论我的好,记得有回跟皇兄一同微服在京城的街面上走,有百姓说:咱们景朝,只要有将军王一日,就可高枕无忧!皇兄玩笑似的问了一句,那皇上呢,百姓说皇上高高在上的坐在深宫里,我们小老百姓怎么看得到!再来的事就不用说了,经此一事皇兄对我便是猜疑多于信任了,兄弟之情与皇权天下比起来,不论是都该选择后者!”恪亲王黯淡一笑,当年的年少不经事,才造成了兄弟猜忌,让回屹王有机可乘,也把自己亲手送进了深渊。
顾雁歌在一旁听着,经过恪亲王的一席话,脑子里那些关于往事的记忆渐渐明晰起来。记忆里原主五岁的时候,整个将军王府里一片的凌乱与黑暗,那也是当年战事最重的时候:“那为什么,最终会导致兵权三分?”
“当年阔科旗汗王也是有野心的,兵权三分其实是阔科旗汗王提出来的,那时候我还掌着兵权,阔科旗汗王的话正中了皇兄的下怀,哪有不答应的道理。可是那时候想从我手里拿走兵权,哪是易事,军中上下一心皆向着我,他们若想插进手来,还得越过我去!”恪亲王说到这里脸上犹带了几分意气风发之感,当年三军心,只要他吼一声挥刀上阵,便是百万虎狼之师直驱回屹无人能挡。这样的豪情岁月,只要经历过,谁又能忘得掉。
顾雁歌听得有几分糊涂了,恪亲王还真不是个合格的说书人,只得又问道:“父王,是皇上下药?”
恪亲王一声叹息,只是语气却很平淡,似乎这对于他而言早已是陈芝麻烂谷子了:“不是,只不过这个人太会猜皇兄的心思,而且也太想往上爬。这个人雁儿也熟识,如今津渡七洲的主人,领着十余万精兵强将陈守天关的津洲候。那时他是我的副将,颇有几分亲近,却没想到是个如此蝇营狗苟的人。”
顾雁歌只觉得一阵晕眩,忽然的有种被骗的感觉,原主被骗得好惨:“父王,是他害了您和娘,您怎么还看到我嫁到他们家去,您怎么不早早告诉我,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