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室寂静,唯有彼此温暖的心跳声。
“主上,”慎言先打破宁静,“臣是有一事要与您说……”
“说吧,到底何事?”刘诩放开他。
慎言理了下思路,先呈上一份快报。
刘诩狐疑接过,“什么?”
“西北快报。”慎言看她神色,沉吟道。
“宛平?”刘诩惊起。
未料刘诩这么大反应,慎言吓了一跳。想是同为女子,特别关心生子之事吧。他忙解释,“无大事。早产。三日前诞下男婴,母子平安。”
“喔。”刘诩放下心,坐下细看快报,皱眉道,“不是秋天才生的吗?早着两个月呢。”
“嗯。已经派人查下去了。”慎言点头。
“急着见朕就为了这个?”刘诩看他。
慎言手心里攥着另份密报,垂头良久,“……是为了天雨。”
“天雨?天雨怎么了?”刘诩早派尚天雨去了西北。宛平身子月份渐大,西北事务却日渐繁杂,尚天雨可协助处理政事,又有尚昆坐镇,再不怕有人在西北生事。
“郡主早产,一度甚为凶险。天雨就候在产房外,听得里面传出消息说血行不足,力竭了,恐怕要一尸两命,他一急,就……”
刘诩惊愕,拿过慎言手中密报,展开一目十行。
三日前。
西北郡守府里,一片慌乱。
宛平已经生了一天一夜,仍不见孩子露头。人已经是没了力气。
“使劲,水流干就生不下来了。”房里产婆嘶声叫着,宛平已经是奄奄一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