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云来了,设个座,咱们哥俩好好坐坐。”顾弘承冲萧庆之一笑,现在看到萧庆之,他觉得很放松,不再是防备.也不再是缜于计算。可以放下心防,好好地跟萧庆之谈一谈,对他来说是祸后的福分。
端了茶坐下,萧庆之看了眼顾弘承的脚,他有那么点不是滋味:“殿下的伤全好了吗?”
看一眼桌上的茶,顾弘承道:“不好他们不会给我上茶,停药已经一个多月了,倒是子云,你的伤怎么也到现在才好,伤口都长好吗?”
点头应是.萧庆之忽然笑了一声:“殿下,我们现在算是真正的难兄难弟了,自病后身体大不如前,如今一变天便觉得身子发。年轻轻落一身伤病,咱们日后可以在一起谈谈养生心得,说说病中的体会。”
闻言,顾弘承也是一笑:“可不是么,难兄难弟,咱们都被人阴了啊!不过,子云原本可以不必来的.我如今这样与死又有何异,倒是连累了子云。”
“既为兄弟,就没有什么连累不连累的。殿下.有机会放下未尝是祸事,不必如此消沉。不失去一些,如何能得到另一些,是非轻重,总有一天会有定论。”萧庆之想着,在自家儿子所说的后来里,顾弘承也没能继位,能早早放下.而又不心存怨怼.自然是件好事。
“嗯。”顾弘承其实也很寒心,萧庆之都能迅速到场.他的父皇却始终没有出现,他相信比起萧庆之.淳庆帝更早就得到了消息。但是,他的父皇袖手旁观,他怎么忘记了呢,天家每一个人的血都是冷的,他们都信奉一条——如果你不能自己活下来,我救你你也迟早要死“什么时候。”萧庆之问道。
顾弘承清楚萧庆之在问什么,淡淡地扫了一眼东宫的花园,轻声道:“父皇是不会开口的,我们的陛下就是这样脾性,大约还是得我主动去辞。过段时日我再去吧,这段时间就算去,父皇也不会答应。”
说的自然是辞太子之位,顾弘承还真猜对了,淳庆帝就打算让顾弘承一直在太子位上待着,等到他快不成的时候,直接让顾弘川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