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萧桢说过,顾弘承虽然日子过得惨点儿,但人安安生生的。连原本安生的顾弘承都说性命垂危了,那萧庆之怎么样。
玉璧一时间慌了神,在屋里走来走去,几次想要拿着宫牌进宫去,但自己大着肚子天又冷,这要是有个万一她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再出去打听,找有门路的使些银钱,一定要把昨夜的事问出个大概了,最好问清楚现在庆之怎么样了。”
管家支了银钱出去继续打听,别说,撒下银钱去果然比上市井里听流言要更稳妥,等到管家再跟玉璧禀报时,脸色已经好多了:“夫人,爷没事,只是多少受了点伤,眼下正在宫里。至于殿下,大约真的要不好了,说是伤得很重,性命倒是无厚,只是……只是日后怕就残了呀。”
天家也是要讲体面威信的,断然不会让一个残疾登基做天子,所以经过昨天晚上这一场伏击,萧庆之倒没什么,但顾弘承却失去了对他来说比什么都更重要的东西。
“伤得重吗?殿下这么严重,庆之又能好到哪里去,不行……我要进宫去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玉璧说着就要进里屋去换衣裳,但是却被桑儿和徐妈拦住了。
“夫人,经过昨夜,外边还不知道乱成什么样。昨天爷走的时候吩咐了,让夫人关好门窗,不要出去,还是等爷回来吧。到现在宫里都还没送信儿来,想必爷还是好好的。”徐妈赶紧把人劝住,处处天寒地冻还顶着个大个肚子还乱跑,回头萧庆之准得拾掇她们。
徐妈和桑儿你劝一句我劝一句,好歹是把玉璧给劝住了,玉璧心里不安,把人都请到了院门外去听消息,自己抱着儿子在屋里:“桢儿,你爹不会有事儿吧,你不是说太子会好好的吗,怎么……怎么现在听传闻……”
萧桢严肃地想了好一会儿,认真地说道:“娘亲,我就说过事情会有改变的,这……要不是爹装病,今天弘承叔叔肯定会邀爹一块去猎鹿,如果爹去了的话,爹肯定会奋顾身的,但是爹称病没去,虽然后来赶过去还是受了伤,但爹我没落下残疾,这就是说爹以后会一点点好起来。只是没想到弘承叔叔会,弘承叔叔和那么多人一块去的,同行的还有那么多侍卫,居然没有人挺身而出吗?看来,也就爹这么一个实心眼,看看,爹没去,受伤的就成了弘承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