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皇上找我,是何意图?”白敬远有心考考春荼蘼。
春荼蘼耸耸肩,“皇上对您绝对信任,估计猜出是有人利用了我那糊涂大哥,给你下了绊马索。所以我猜,皇上是试探您对此事的想法。您只要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万事以律法的判罚为准则,皇上就没什么话说了。”
“想得不错。”白敬远满意点头,但脸色跟着一变,黯然道,“荼蘼,你无论如何要想办法才行。你大舅舅的结果……我不想再承受一次了。祖父……祖父怕挨不过去。”
“您放心。”春荼蘼郑重承诺,“我坚信大哥不是主谋。所以就算是犯下重罪,因着有主有次的原则,大哥也不会丢了性命。说到惩罚,大哥如果扛不过,就不配为我白家子孙。在此基础上,我会尽量减轻大哥的罪责。”其实,问题的关键是找到主谋,不能让白毓秀顶罪。
安抚着送走白敬远,春荼蘼亲自到了西院去。但她没有往深处走,就坐在通向大门的走廊里等。结果,白毓秀就是从这里窜出来,大约被寻人的仆役们撵得无处躲藏,想往外逃。迎面撞上春荼蘼后,立即横眉立目。“你给我闪开!”还挺横,但更像是心虚胆破。
春荼蘼站起来,却没有躲,而是笑眯眯地上前几步。因为她是站在走廊边上,白毓秀是落足在院子里,隔着好几层台阶呢,所以她算是居高临下。
“你他妈的真本事!”她笑眯眯的脸突然沉下来,大爆粗口,而且爆得流利以及。听得看得追过来的仆役和婆子们目瞪口呆,白毓秀也完全傻掉了。
“你知道你给整个白府、给祖父和二伯带来多大的麻烦吗?做错事,想一走了之。你是猪吗?还是人身子上长了个猪脑袋!”
鸦雀无声,都被她这很“民间”的气势压得死死的。
当然,她也不怕被打入穷巷的恶狗咬。因为小凤完成跟踪任务后,已经回来了,此时就站在她的身后。以小凤的功夫而言,对付这种酒囊饭袋的纨绔子弟,一根手指就足够了。
郑有为那边没什么动静,从安国公府门外离开后,直接回了家。但小凤跟春荼蘼的时间久了。自然不会这么轻易被糊弄,已经叫了封况手下的一个侍卫去继续盯梢,这才放心回来向春荼蘼报告。顺便,当一回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