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文大夫怔住。沉吟了一下才摇头道,“不能肯定。”
堂下看审的人,忍不住又发出了惊咦声。而孙秀才,脸色骤变。
可春荼蘼不等他开口反驳,又转向仵作问,“那请问您,赵老七身无其他伤口和伤痕,呕吐物中也无其他毒物,但您能否看出,他身上有没有隐疾?比如心痛之症,那个疼起来也是能要了人命的。还有,若他中的毒是溶于酒水的粉末,从呕吐物中能否被发现?”
“不能。”仵作也老实的回答。
春荼蘼当然知道他不能,因为古代的法医学非常落后,又不能时行尸体解剖,就算是了不起的宋慈宋提刑,这时候也远没有出生,更因为时代的局限,远远达不到现代的水平。
“黄郎君,请问您中毒之后有何症状?”她转向受害者代表。
“就是吐了个翻江捣海,怪不能把肠胃都掏出来洗洗。”黄郎君说到这儿,情不自禁的抚了抚腹部,显然心有余悸。
“很难受?”春荼蘼露出同情的神色。
“很难受!”
“没死?”
“啊?!”黄郎君一时没明白,但很快拍拍胸脯,“那当然活得好好的,如果死了,就不可能来做证了。吐过之后,又恶心了半晌,吃了文大夫开的解毒汤,也就没大事了,我今天中午还吃了一大碗羊肉汤饼呢。”汤饼,就是面条。
他说得滑稽,堂上众人忍不住哄笑,气氛登时不那么严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