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孙女受了夸,李老太也稍感舒心,却又悲从中来:“可惜日后是要嫁人的。”
黄嬷嬷接话:“只要心还没嫁,还疼着老太天就好。”
安然应声,拿了蜜饯给李老太,沉滞的气氛正消散了些,门外便有下人来报:
“大房和二房的少爷姑娘打起来了!”
李老太一听,差点气晕,哆哆嗦嗦要下地:“造反了,这是要造反了!”
安然忙扶住她:“祖母您身体才刚好一些,吹不得风。安然和黄嬷嬷去看看,您就在房里吧。”
黄嬷嬷也劝道:“四姑娘说的有理,要是老太太您染了风邪,这身子可经不起啊。”
好一番劝,李老太才没动身,气的老泪纵横:“速度带多些人去,那边指不定是拉不住了,快去快去。”
安然赶紧去了那头,让黄嬷嬷唤人。这个时辰爹爹已经放衙了,要是让他知道他们二房跟大房的动手,就算自己这边有理,也得跪祠堂。可那些下人贼精着,一定是见场面控制不住了,只好跑到老太太这来,那必然也有人去了爹爹房中。
人还没进院子,就听见一片杂声,声调刺耳而难听。安然皱眉进去,还未看清眼前,就见一个白点飞来,反应不及,砸在了脑门上。身子登时往后一倾,所幸紫鹃跟在了后头急忙接住,定睛一看安然一额头的血,地上一块石头滚落在旁,吓的俏脸雪白,哭音都起了:“来了啊,四姑娘伤着了,流血了。”
那边已然疯魔,根本无人听得见这呼唤。
安然晕乎片刻,抬手捂住,试着站了站,还能起身。黄嬷嬷已经领着人来了,沈氏也赶到了,安然未看见,立刻朝那十几个要上去劝架的下人道:“拿了盆子泼水!”
那下人多是婢女,哪里敢去那男人堆里找揍。一听安然吩咐,急忙就近拿了木盆木桶连瓢都拿来了,齐齐往那人堆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