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娘与其他几位也都站起来,婶娘道:“哪能坐这一会儿就走了,定要吃了晚饭再家去,俞姑娘若是累了便去我那里歇歇。”说罢不管春晓皱眉不乐意,硬是将人拽走了。
春晓一离开,厅中几个女眷坐了回去,就听她们道:“颜色太耀眼了些,我看比宫里的娘娘不差什么了,难怪小三儿受冷落,放这么一位在后院,旁的女人还想着男人的边么?”
“不受爷们待见的女人海了去了,也没见都去偷丨人,你们看二嫂那张脸,还当自己女儿死的冤呢。”
“咦?婶娘,不是说暴毙吗?真个是三爷给……”
“嘘,都闭嘴吧,二房里那些烂摊子事与咱们不相干,咱们只管盯着相公孩子读书才是正经。”
“说的是。”
……
春晓随婶娘去她院子,名为立春阁,牌匾上的字镌刻的有型遒劲,倒是难得一见,春晓不由立在下面看了一回,那婶娘自称许氏,颇为骄傲道:“这是我家夫君提的,总说少年轻狂,写的不好,我也不太懂,却没让人换下来了,一直挂在这里。”
春晓道:“我也是看个热闹,就觉得写的干净利落,都说字如其人,想必叔父是个果决干练的性子。”
这话谁不爱听?许氏乐的不行,却摆手说了许多自己夫君的小毛病,后来见春晓只客套的笑并不言语,才悻悻住了嘴。
春晓在许氏这里坐了不足一盏茶的功夫,就听丫头来报少爷来了,为了避嫌,春晓与许氏打了招呼,带着个她们院里侍候的小丫头去园子里逛逛,后见有座凉亭,便不再走,在小丫头放的毡垫上坐了。
小丫头七八岁年纪,没一会儿便站不住了,东倒西歪的靠在廊柱上,靠了会儿又说竹子太凉,想要回去加身衣裳,春晓面色不好的让她去了。
说起来还是要有几代的贵门里奴才规矩好,如这小丫头在太师府,必不敢这样做。
春晓又坐了会儿,眼见天边橘红,起身欲原路返回,寻了龚炎则出去。正走到拐角,就见远处小路上来的怜儿与一个十五六的少年,春晓不想与她们废话,便躲在原地没动,想着等人走过去了她再走。
怜儿似与那少年在争执什么,待走近了就见泪流满面,被少年拉住手腕,两人说的话也清晰的传到春晓耳朵里。
“你说的话管用吗?倘若能听你的,我又何苦去给人家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