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是告御状三个字吸引了谢凝的注意力,她忽然叫道:“青瓷。”
青瓷隔着屏风应道:“陛下。”
“去告诉太尉,未防有变,需往东山。”谢凝道,“就这么同他说便可,他知晓如何做的。”
“是。”青瓷立刻去了。
谢凝又道:“兰桡,你拿着紫宸令去调一队羽林卫到长乐宫,不必惊动太后,只需同长乐宫的掌事女官说,朕今晚大规模调动羽林卫,长乐宫的护卫减少了,朕心中不安,故而深夜派人告罪。若是掌事女官问朕为何调动羽林卫,你一个字也不要透露。”
“是。”兰桡将她从浴池里扶起,小心地为她披上中衣,传令去了。
谢凝便伸了个懒腰,道:“好了,现在可以安心睡一觉了。”
她在龙床上躺下,虽然她对这龙床还有许多恐惧,但累极了也能睡着。匆匆三个时辰过去。谢凝起身换上朝服,去了紫宸殿的正殿。群臣已经位列,谢凝受了拜,便道:“昨晚沐恩伯府之事想必诸位爱卿已经听说了,朕听闻金吾将军宁秋霖口喊冤屈,要在朝堂上申冤,便决定给他个机会好好地说说。来人,将宁秋霖带上来。”
羽林卫立刻将五花大绑的宁秋霖给带了上来,谢凝道:“朕不懂审问,大理寺丞何在?你主管刑罚审核之事,便由你来主审吧。”
大理寺丞于承泰便出列道:“是,微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