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思明道:“他不是要出国进修吗?”
“这个我不同意。”谢啓峰当即道,“都老大不小的人了,还读书,读到三十吗?学美术,能进修出个什么名堂?以后真要培养个画家不成?”
“那也算光宗耀祖了,企业家潮涨潮落之后谁记得,艺术家还能被世人传颂。”谢思明笑了笑,“当然,凡事都以羲沅的意见为主。”
谢思月道:“我看毕业后就进集团锻炼吧,先担任副总。”
“刚毕业就从高层做起?”谢思华语气带着质疑和不信任。
“他作为继承人,还持有最多的股份,难道跟普通员工一样从基层做起?”谢思月笑道,“二哥和三哥的孩子,起点都没有这么低吧。”
谢思明道:“我看羲沅适合去投资公司,跟着他二叔的那个得力干将,宋徽,学习学习。现在年轻人对重资产不感兴趣了,做做投资项目,他应该会更喜欢,轻松,回报快,成就感强。”
投资公司是谢思华主管,闻言他皱起眉头,“不合适,他也太年轻,没有任何经验,容易激进盲目。”
几个人聊来聊去,也没个统一的观点。
谢啓峰在一旁话不多,但心里跟明镜似的透亮。
谢思华和谢思明离去后,谢啓峰单独把谢思月留下来,两人聊到深夜,谢思月才离去。
次日。谢思月把谢思明约到会馆。
她亲自给他倒上珍藏的红酒,笑道:“你想让羲沅去二哥那里,是不是怕他干涉你的决策?”
“小妹这是说的哪里话。”谢思明道,“现在公司最赚钱的板块就是投资业务,我是为了他的发展好。”
“但你有没有想过,现在集团里最有话语权的是二哥,持有最多股份的是羲沅,如果羲沅跟着二哥,以后只对他言听计从的话,你是不是会越来越边缘化?越来越没有说话的余地?”
谢思明被踩到痛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半晌后,转动着手里的佛珠,微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二哥这么些年是越来越独断专行,成了当家做主的人了。”
谢思月笑了笑,“羲沅进入集团,能打破固有的局面,对你来说不是坏事。再说了,有爸在,他就算排除万难也会让羲沅接他父母的班,你何不顺水推舟,还能有个人情。”
隔天,谢思月又把谢思华请出来一起用餐。
气氛融洽时,她聊到谢羲沅的发展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