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吕哲现在的身份,麾下有十多万军队,又掌握着整个南郡,有充分的人手去做这些事。
卫瀚确认无误后也就出去安排。他出了大帐正巧碰见捧着糕点过来的翼秀,有些犹豫地提醒:“秀姑娘,主将现在在忙,您等会再进?”
翼秀脸上的笑容不变:“好?好啊!”
卫瀚有些惋惜地看了一眼笑得甜美的翼秀,实在是搞不懂主将派人找那两个女人做什么。
吕哲却是追了出来,他看见卫瀚还没走远出声喊回来,看到捧着糕点的翼秀愣了一下。
翼秀看见吕哲出来也没马上靠过去,她只是站在原地甜甜笑着。
“你再让人找来苏烈、梅鋗、徐志、娩杓。”吕哲说完看向翼秀,主动走过去拿起瓷盘上的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卫瀚看到这一幕笑了一下,恭敬地行礼退下。
“不错啊,总算不会太甜了。”几天没好好吃过东西的吕哲从临沅赶回江陵已经饿了,两三口将盘子里的糕点吃完,解下腰间的水袋灌了几口水,对翼秀说:“不止饿,你帮我弄一些饭食过来?”
翼秀见喜欢的男人将自己做的糕点吃完心里甜得跟蜜似得,再听还饿也不多想,甚至连回答都没有就转身小跑去准备食物了。
吕哲苦笑看着没半点淑女姿态的翼秀跑不见了才回到帐篷,还没在主位坐下外面燕彼求见。
燕彼的脸色依然有些苍白,他进来后恭敬行礼:“主将,因为彼的鲁莽给您造成麻烦了。”
何止是麻烦,应该说是天大的麻烦!吕哲有在思考要怎么处置燕彼,只是一时间难以抉择。
燕彼保持行礼的姿势:“南郡父老这般的踊跃,主将何不顺势而行?”
吕哲冷冷地“哼”了一声,要不是考虑到燕彼这长时间以来没功劳也有苦劳,他真应该把燕彼杀了而不是只是去职。
苦笑了一下,燕彼又说:“既然是这样……”顿了顿,语速变得缓慢:“我们现在可以向其它郡县放出风声,造成一种有人在陷害主将的样子,让咸阳误以为是有人要利用主将来达到一些不可告人之目的。这样一来虽然无法洗清嫌疑,不过却也能达到鱼目混珠的效果。可能无法避免咸阳的猜忌,不过也不全然是坏处。”
“呵!”吕哲冷淡道:“哦,还有好处?”
燕彼使劲点头:“正是!主将想想,两个多月以来,为什么近在咫尺的衡山义乱军没有来攻击南郡?为什么庐江郡、长沙郡也没有人来袭击南郡,他们反而向其它还在秦国控制的郡县不断进攻呢?”
吕哲回想了一下,与南郡相连的这三个郡的叛军还真的没有来攻击过南郡,他只当这三郡的叛军是害怕南郡的兵锋,难道还有其它原因吗?
燕彼见吕哲在思考心里不由松了口气,他继续说:“主将请想想,若不是一直以来我们表现出独立的姿态,南郡怎么会变得稳定?要知道南郡之内想要起兵的人也不在少数,各县在百越入侵时没有出兵扫荡就是一例。再则,彼只是稍微作为一下,族长、豪绅们便有那么多人迫不及待地出来捐献表示支持,这足以说明南郡的人心所盼。以彼所见所闻,南郡父老着实对秦国并无好感,您若不割据,恐怕南郡族长、豪绅会寻找新的人选进行支持,也可能勾结起来起兵……”
眼皮一跳,吕哲知道燕彼并不是在胡说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