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南看了阮瞻一眼,“他说过你有逢三之难是吗?”
阮瞻吃了一惊,最近他忙于应付空城里的事,把这件事都扔到脖子后面去了。此时听司马南提起,下意识地看了小夏一眼,但见她还是处于木僵状态,但满脸泪水,一会儿看看他,一会儿看看阿百,明白她又为阿百难过,又担心自己的伤势,并没有注意到司马南的话。
“你也知道我的逢三之难?”他压低了声音问。
司马南神色间相当复杂,有点怜悯还有点了然,但他并没有正面回答阮瞻的问话,“那一难是你命里的死劫,你必定渡不过,早点想对策吧!至于我和你的关系――”他示意阮瞻靠近些,然后低声在阮瞻耳边说了几句话。
“我相信你很意外。”司马南苦笑了一下,“世事难料,变幻无常,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
阮瞻不是个喜怒形于色的人,但此刻的脸色却比司马南还要难看。他直起身来,一脸的不可置信,刚想再问什么,司马南却摇摇头,阮瞻只好硬生生吞下要说的话。
司马南肯毫无保留地告诉他这些,已经足对得起他了,其它的事他会自己去寻找答案。现在司马南已经是油尽灯枯的时候,应该把最后的时间留给他的妻子才对。
“阿百。”司马南温柔地轻喃了一句,“把脸靠近我,我想让你是我眼中最后的形像。”
阿百呜咽了一声,俯下了头。
司马南勉力抬起手轻轻抚着她的脸,“对不起,阿百。最后,我还是不能留在你身边,也还是不明白自己是不是真的爱你。对不起,让你伤心了,对不起!”
阿百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只是摇头哭泣。
“好孩子――乖――不要看不开――我们互相是对方命里的劫,过不去的劫,可是我真喜欢这个劫呢!”司马南的气息越来越弱,身体几近透明,“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的。听话,好孩子,一定要好好的。”
他用他们新婚时的昵称和阿百做最后的告别,让阿百柔肠寸断。如果他们是对方的劫,在他们相遇的时候,就已经无可避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