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瑶当然不是要把智开放逐,只是智开从小锦衣玉食不说,二十多年以来过得也是非常顺风顺水。
有些年轻人不喜欢「玉不琢不成器」这一句话,认为长辈压根就是没事找事,刻意制造一些困难去刁难小辈。
然而,人过得太顺真不太好,尤其是一些注定要承担重任的人。他们一旦过得太顺的话,突然间遭遇到挫折很难扛住,偏偏又没有第二次机会,一下子不止自己废了,遭到拖累的那些人该是何其无辜呢。
「太子已至「巴」城。」智瑶真不知道这个「巴」城是现代的重庆。
有人会将智开遭遇了什么和正在做什么汇报给智瑶知晓。
同时,智瑶和智开也保持着信件交流。
智瑶事先就知道前往巴国的路不好走,有充分的心理准备让智开在那边待上两三年。
至于智开会不会出事?没有人敢百分百进行担保,能做的就是尽可能杜绝人为疏忽导致的意外发生。
别人可以在夏季之外赶路,智开被严格限制在夏季。这个就是一种保护措施。
芬嬴得知智开会离开两年以上的时间,没有选择与智瑶闹,只是经常会一人偷偷流泪。
母亲都是这样,女儿在的时候可能会觉得烦,一旦长久没有见到儿女又会稀罕,情绪上会显得比较感性。
「太子此行收获良多,为储君者,应有如此磨砺。」芬嬴不知道是不是在安慰自己。
木已成舟无可改变,闹只会惹人嫌,并且表现得很不像是一名王后。
当然了,只要智瑶不亲近另外的王子,给予他们莫须有的希望,芬嬴能够忍耐的事情简直太多太多了。
换作智瑶突然重视起某位王子,哪怕是智开一母同胞的弟弟,看看芬嬴到底会不会闹。
智瑶作为一国之君需要顾及的事情太多,首先保证国家的安稳以及持续发展,再来才是亲人,亲人之中又以对智开的关注最多,其余的亲人不是刻意造成,只是免不了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
这是事实,尤其像智瑶有那么多的子子孙孙,好些子女不光没能记住名字,脸庞也没有记住一张,更不用说内外的孙儿辈了。
「走罢。」智瑶说着站起身来。
今天又是原国王室出城围猎的日子,一同参与围猎的还有在都城的勋贵与官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