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万人阿大,使不得要是这样做喽,只怕益州都督府不回放我们卓氏过生,三思啊”
胖子一听亲爹居然要发狠,顿时大惊失色,连连劝说。
对过坐着的中年人虽然也被老爹惊了一下,却还是神色沉稳,转头对年轻人道:“弟弟,你先去回报。”
“好。阿大,大哥,二哥,我这就去回复龙五”
等人走了,中年人对胖子道:“大哥,阿大这般做是对的,过几天吴王就要来武汉,正好去给他送个礼。有甚么动静,益州那里瞒谁也不会瞒着吴王。”
胖子抖了抖身上的肥肉,冷笑一声:“那可是一万人老二,你想想看,万一形势不利,那些个高门,岂能不开口撕咬卓氏?这是白白给人口实,送人把柄”
“那就彻底攀上武汉这条船,撑个三五年,熬到皇帝……”卓二郎收住了话头,“到那时,甚么是高门?武汉就是高门”
言罢,他又叹了口气:“再者,大哥也是知道的,眼下武汉铁器独步四方,广州人从武汉请了技术过去,如今广州锅卖得到处都是,‘广交会’这二年只铁器生意,就做都做不完。”
涉及到冶炼,乃是卓氏的根本,此时显然已经有点难以为继,靠老底来撑,撑个两三代人不成问题,但坐吃山空不是办法。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成都最最上等的金器,居然是苏州、扬州的巧匠,而不是成都本地卓氏,归根究底,还是卓氏的黄金差了点意思,但苏州、扬州的金器坊,不怕你要得多,就怕你不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