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卓氏不能再磨了,阿大来了楚地,也是知道武汉的钢铁有多厉害。咱们做了百几十年的铁匠,眼见着行市变了,能重整家门,可光靠老办法老手艺,是弄不过武汉的。张江汉一个车间,抵得上咱们千几百人天天干。”
年轻人咬咬牙,“龙五那里只要不过分,帮他走街串巷搞些人过去滇地,也不是什么大不了都是回请。成都周围十几二十个州县,这里一点,那里一些,也就够了。他要两千,咱们给他五千,看他如何”
“是哩……”
老者停止了敲击桌板,稳稳当当地拿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之后,感慨道,“这一天不把武汉的钢厂在成都照着模样来一个,老子这心里头啊……癞疙宝吃豇豆——悬吊吊哩。”
“阿大有甚么决心?”
胖子对过坐着的中年人一直没开口,等老者感慨之后,他才出声,“不管如何,时间不等人,弟弟还要去‘长久汤’回复,这龙五也不是个东西,故意这般耍弄人,为的就是逼迫阿大早点下决心。”
“老子知道”
烦躁地喝了一声,“咚”的一下,重重地把茶杯砸在了桌面上,老者手劲极大,而且掌心全是老茧,整个茶杯都碎成了渣,却也没有划破他半点皮肤。
搓了搓手掌上的白瓷碎屑,抬头道:“幺哥去跟龙五这龟儿子说,我们家给他五千汉家男女,再加五千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