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中国之人,可以理解“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但不能理解这种犹如动物一般全靠老天的想法。
当年李道兴为何去交州一副死了全家准备当场自杀?就因为交州连个像样的河堤都没有,更不要说海堤,至于塘坝之类,想也不要想。
如今交州居然开始媲美广州,“交州米”每年都要出口到苏常、淮扬、登莱甚至是辽东,怎么来的?这是十年如一日,长期不断地投入人力物力财力,大量兴修水利,改造环境,才换来的稳定高产。
倘若按照早先交州的行情,固然也能出口稻米,但作为一个下州,出口量可想而知。但如今的交州,即便“雄州”够不上,但“上州”是绰绰有余。
李道兴咸鱼翻身陡然变成一地“诸侯”,付出多少,也只有自己最清楚。
《河中书》及玄奘手札中的描述,着实让不少武汉内部的官吏感觉浑身不爽。要知道他们为了增加粮食产量,什么旱地陵稻,什么梯田塘坝,什么围湖造田,什么围圩造田,能用的法子都用上了,平了老命就是为了保证那口吃的。
结果扭头一看,隔壁“天竺控股”他妈的简直是有钱任性……
“若是效仿朝鲜道及流求故事,京城的人在天竺,未必不能成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