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经历消化玄奘大法师翻译真经的本土化学术工作之前,“外来和尚”的含金量比崇贤坊佛像上刮下来的金粉还要真。
“甚么怪诞之事?”
“有人聚拢僧众,传播妖言。”
“噢?”
长乐公主眉眼慵懒,倚靠暖榻之上,侧卧如佛像,虽有失庄重,却更加光彩夺人。饶是侍奉多年的宫婢女郎,此刻见了,也是由衷倾倒。
“各寺各教之僧众信徒,数量不少,其中有人传言‘驱逐妖姬,迎回圣君’。”
“哈。”
李丽质听了,顿时笑了出来,“这妖姬,莫非是我?”
宫婢跪拜叩首,小声道:“殿下,这数年以来,老世族多有礼佛,除浮屠诸门之外,尚有西域、波斯诸教门。各类心怀叵测之徒,多有援引其教义,以驱愚夫愚妇。旧年黄冠子真人横推吐蕃、象雄,震慑天竺数十国,更引狡诈之辈……”
“说恁多,不外是效仿黄巾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