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利先嘬了一口粉条,这不是细细的粉条,而是宽粉条,用了芋头和绿豆,这种杂粮粉条有一道工序和常见粉条不大一样。但要说口感,着实不差。
“嘿……这‘鼎香楼’的粉条,怎地就要好吃一些?”
“倒也不是甚么不传之秘,掌厨的好汉弄这粉条,是加了冰块的。寻常铺子,哪能给你冰块用?”
“冬天还怕少了冰块?”
“啧,今年是个暖冬,杀蛟滩连个冰碴子都看不到。再说了,人家掌厨一年四季都用冰块,你当是胡来的么?”
“也是,吃食难得就是口碑,如今武汉行市,你要是口碑差了,牌匾趁早摘了,免得亏的底朝天。”
“来来来,走一个,小弟先敬三哥哥一杯。”
“如今这商铺酒楼也用了瓷器,当真是……不一般啊。俺七八岁那光景,莫要说甚么瓷器,就是个瓦罐,碰了个缺口,都舍不得扔了,横竖都要再打磨一番,用个三五六七年的。便是坏了,做个喂鸡的槽儿,也是好的。”
“说这个作甚?俺们在武汉做事,腌臜事体少了恁多,横竖不必跟京城的官儿一般,寒暑两孝敬,一年下来,俸禄折进去不说,还要倒贴。”
“年余到了,说这些个作甚?来,再敬三哥哥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