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张德厉害处。”房玄龄看着房遗爱,“这是个定了心思,便甚么都可牺牲之辈,老夫平生最忌惮的人物,便是此类。”
“呃……可阿耶还是让俺跟他胡混?”
斜眼看着房遗爱,房玄龄微微闭目,神色很是放松,哪有之前面见阿罗本时候的“颓唐”:“你懂甚么?他又不是要造皇帝的反,那如何折腾,又有何惧?”
“说来也是,俺要是有武汉这等基业,不造反等着作甚?皇帝要是知晓,还不是要琢磨如何勾了你的性命?不如造反。”
“你这句话,倒是说得极为在理。不过不管如何,如今房、范两家,不管在南在北,都要借他‘势力’,将来他是被皇帝诛三族还是举族流放,都是他自己的选择,与老夫无关。”
“俺倒是觉得张操之比俺还混。”
“……”
房玄龄愣了一下,竟是觉得儿子这一回说的话,更加在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