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脱籍”之人,往往“脱籍”的那一刻,就是“负翁”,不得不举债度日。而举债的对象,往往就是曾经的“主人”。
于是让老张不得不感慨的是,十年“奴籍”,真正愿意“脱籍”的人,和愿意继续为“奴”的人,几乎是对对分持平。
整个女子包干区的工地上,几乎所有来上工的女子,都是有点想法的人,可以说是相当的难能可贵。
“师伯,适才寻欢郎同我说起民夫合用不合用,都觉得武汉的民夫,着实要比淮扬的好用。这是为何?”
上官庭芝和李元祥追上了视察工地的张德,略有气喘好奇地看着张德。
“噢?你们两个觉得武汉的民夫,和淮扬的民夫,有什么不同?”
颇有趣味地看着两人,老张倒是有点意外,没想到两个后生仔还能有这点观察力,相当不错。
“一人一日之功,武汉民夫抵得上三个淮扬民夫。”
“武汉民夫只顾干活,淮扬民夫若是累了,便要偷摸躲事,若是监工厉害,便要合伙起来抗命作弄。总之,同样监工,武汉的工地,要轻松的多。”
老张听了他们两人的话,连连点头,双手持着竹杖,看着工地上茫茫多的身影:“说的都对,不过都是表象。老夫就说一个外边决计不知道的‘不传之秘’,此乃武汉绝学,将来你们若是做官,可以考虑用一用。”
二人一听,居然要“传功”,顿时屏气凝神,就等老张给他们来个“灌顶”,你学飞刀我学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