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球撞击了一下黑球,黑球入库,而白球又向前旋转,撞击两次桌沿,在另外一颗红球前稳稳停下。
白球、红球、左中库,又是一条直线……
“这象牙的球,到底是要比烧制的好。”
李靖风轻云淡地说完这句话,李渊顿时气的一指,看着李绩,“你看”
只看太皇这精神头,李绩就心想,怕不是还能熬死几个老臣子。
正当三个姓李的在禁苑打桌球光景,长孙无忌正在中书省找他的眼镜,一边找一边烦躁地骂道:“阿史那社尔到底是个甚么东西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老夫要他何用?”
至于中书令找阿史那社尔办什么事情,外面一群文书都是面面相觑。反正这阵子投降唐朝的突厥人,都是忙的不可开交,大约是跟中书令家的大公子好些天没消息传回来有关吧。
内廷外朝都在忙碌着,掖庭宫中,吃着罐头的郑观音难得开心地问道:“婉娘也有喜事?”
“前日江夏王觐见之后,寻我说了一事。”
“甚么事?”
“说是若今年战事顺利,便由我出宫去。”
“怎可能?”
郑观音用叉子插着黄桃肉,倒也没什么感情波动。十几年下来,再有怎样的心思,都淡了。